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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时鸣见他不说话,“你这种出身,你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世界上所有的不公都要绕着你走,你没淋过的雨全淋到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的头上,你不愧疚吗?!你在这给我摆什么高高在上的态度?!”
&esp;&esp;凌越在这个瞬间看到了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他已经错了太多次错了太多年,他早就没有回头路了,他根本不可能因为几句劝解就幡然醒悟。
&esp;&esp;所以他也没再有什么耐心。凌越上前单手扯住了时鸣的衣领,把他脸上戴着的金丝边眼镜一把扯掉,“是啊,我生来就是被命运眷顾的人,所以我想怎么对待你都可以。”
&esp;&esp;时鸣被刺激到,开始奋力挣扎,只是他的力气在凌越面前无疑是蚍蜉撼树,凌越将他狠狠甩到一边,“我不希望有宋悦词再拿出那把刀的情况发生,但你清楚,我即使不用刀,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esp;&esp;凌越很难想象,宋悦词的外婆说:最开始的那个时鸣根本不是什么温和斯文的个性,他从不掩藏自己是从最底层的泥潭里挣扎爬出来的人。
&esp;&esp;二十多年前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在多年后,亲手把自己本来盛放于云端的妻子与女儿,拖进了窒息的泥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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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宋悦词拖着行李箱刚打算出门,就接到了外婆的电话。外婆说:“小词,你不用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