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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无力感来得太陌生,甚至让他露出了迷茫的神情。凌越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迄今为止的人生与现在最大的相似一刻是宋悦词说“我们在一起”的那一刻。
&esp;&esp;凌越直直看向宋悦词,仿佛盯住赛场上决胜局的最后一球。
&esp;&esp;他拿出了压人的气势,眼里没有焦点,嘴角却挂着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心情差到极点的标志。
&esp;&esp;“你想都别想!”
&esp;&esp;“跟我提分手,你胆子挺大啊。”
&esp;&esp;话说得狠,语气也狠,挑衅威胁一分不少。宋悦词眼前的凌越,把不愿意和难过明白写在脸上。
&esp;&esp;“我们绝对不可能分手,我不可能同意。”凌越不再看她,他努力克制自己,无数情绪糅合在一起在身体内拼命冲撞着。
&esp;&esp;宋悦词看着他,她的眸里装满了恳求,“可我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爱下去了。”
&esp;&esp;凌越往后退了一步,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现在的宋悦词。他可以给她很多很多爱,可是如果因为他让她开始重新惧怕爱,他又该怎么办。
&esp;&esp;在一起是为了快乐的,是为了获取幸福的,不是时时刻刻惊弓之鸟一般感到痛苦。可宋悦词是真的觉得自己毁了他的人生,只要看到他,她就会开始责怪自己。
&esp;&esp;她只是站在那里,不声不响的,但就是让人觉得,她快痛死了。
&esp;&esp;过去是丢不掉的。
&esp;&esp;像生了一场重病,花了无数精力心血自我抗衡,终于治得七七八八。在快要好的那段时间,却又遭受了一次巨大的意外。于是,之前的所有都成了白费。
&esp;&esp;一夜之间,回到原点。
&esp;&esp;就像宋悦词,她自己努力挣脱沼泽,所以可以看见头顶温暖又明亮的太阳。但那些锋利的像刀一样的画面和过去还是会突然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esp;&esp;她会突然觉得疼痛,会突然蹲下身去抱住自己,会下意识挡住自己的脸摸向自己的腿,会在下楼梯时恍惚,伸出手要去拉住谁的模样。不知道是拉住她自己,还是凌越。
&esp;&esp;“我们分手会让你觉得轻松是吗?”凌越面无表情转过了身,他语气变得轻松,仿佛完全不在意,“那就分。”
&esp;&esp;只是眼泪直接从眼眶坠出。
&esp;&esp;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却总是为了宋悦词掉眼泪。
&esp;&esp;宋悦词曾经问过他,“那你输的时候哭过吗?”
&esp;&esp;他那时觉得好笑,于是用手指点她的额头,“怎么可能啊。”凌越把她从耳廓滑落的头发整理好,“你不会觉得我是特别容易哭的那类人吧?我其实是天生缺少眼泪的那种人,我印象里都没什么哭的记忆。”
&esp;&esp;原来不是缺少眼泪,是他的情绪被控制得很好,他是自己绝对的掌控者,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轻易掀起他的脆弱造成他的痛苦。
&esp;&esp;可是宋悦词,总是轻而易举就做到了。
&esp;&esp;凌越回云安墅整理了行李。印象中好像也有过一次的,但那次,他连夜把行李箱拿回来了。但这次没有,他个人团队的车停在一边,美惠姨以为他要去训练,但凌越的回答是:“我不回这里住了。”
&esp;&esp;美惠姨显然是意外的,“不回来了?”
&esp;&esp;凌越答得干脆,“嗯,再也不会回来了。”
&esp;&esp;宋悦词就站在阳台上平静地看着,手里抓着一件很显然不属于她的衬衫。
&esp;&esp;她在凌越整理行李时去了一趟,凌越看到她后冲在整理的所有人做了个出去的手势。
&esp;&esp;他那时可能还抱着宋悦词冷静下来了,应该是来和好的想法,所以下意识就把行李箱往边上踢了一脚。
&esp;&esp;但宋悦词手里抱着件衣服,“还你。”
&esp;&esp;凌越:“你觉得我缺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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