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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排练结束后在离云安墅不远的便利店遇到了俞亮,对方应该是知道了她下午做的事,突然偶遇,脸上的情绪根本藏不住,一向温柔的脸变得蔫蔫的。
&esp;&esp;宋悦词倒是先开了口,她指了指便利店,“你下午应该没喝到,要喝什么,我请你。”
&esp;&esp;俞亮看着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宋悦词今天随手盘了头发,垂下的发丝都各有美感。但就是这么美的一个人,用他的方式来一遍还不算完,知道他没拿还要单独特地请他。好听点说真不愧是神女不染俗世,绝不欠人任何一点,说白了就是怎么能油盐不进难追成这样。
&esp;&esp;宋悦词转身进了便利店,眸光淡淡的,“下次请你不要再这样了。”看她完全没有要等自己的意思,俞亮很有眼力劲的没有跟着她一块进去。
&esp;&esp;凌越比起刚回国的时候,国民度也已经彻底起来了,宋悦词走进便利店的时候发现连冰柜门上都齐刷刷贴印着他的代言海报。
&esp;&esp;替他开心是真的,但也真是肆意入侵到了防不胜防的程度。
&esp;&esp;宋悦词打开冰柜门,随手拿了两罐出来,她自己是不喝这个味道的,但是俞亮之前送的味道里她记得有这一种。
&esp;&esp;正拿着去结账时发现自己被人挡住了,她正想说一句“借过”,对方就转过了脸。即使凌越的帽檐压得低,宋悦词依旧猝不及防的跟他四目相对了。
&esp;&esp;一双跟曾经一点也不一样的眼,宝石一般闪耀的浅棕色眸子里起了雾。
&esp;&esp;宋悦词在这个瞬间才彻底感觉到了凌越对外的那些代表词。倨傲、嚣张、目空一切,现在在他眼里的她,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关紧要的存在,在他的世界里,她早已并不具备什么特殊意义。
&esp;&esp;不是前女友,没有曾爱过,甚至连路人都算不上。
&esp;&esp;宋悦词手里拿着的铝罐饮料正在液化,冰冷的罐身被她用力按瘪了一小块,指尖染上湿意,她迅速反应过来,随后立刻挪开了视线。
&esp;&esp;不管凌越对外说的多体面,他们之间的分手并不体面,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esp;&esp;便利店里还有其他人在,宋悦词也不想显得刻意避开他反而引人注意。
&esp;&esp;两人擦肩而过,宋悦词却听到凌越轻飘飘的一句,“口味变得挺快啊?”她忍住回头去看的冲动,直接把饮料放到收银台。
&esp;&esp;在外面等着的俞亮看到她后,立刻冲她绽放了相当温柔的笑容,又冲她挥了挥手,看起来乖得不行。
&esp;&esp;而就在她身后的凌越,一股怎么压也压不住的傲慢痞气,时隔这么久,他再次连名带姓喊了她,“够可以的啊,宋悦词。”
&esp;&esp; 碰不得
&esp;&esp;凌越是一个不拐弯抹角的人, 他的占有欲和吃醋从来明显。他以前也会这样调侃她,说“你很可以啊,宋悦词”, 但同样的话他现在时说出口时已经没有一点以往的感觉了,语气态度全都不一样。
&esp;&esp;凌越甚至没再看她一眼,直接绕过她去自助收银台那里结了账。
&esp;&esp;宋悦词没有侧头去看,但余光扫到凌越直接往云安墅相反的方向去了。
&esp;&esp;她想起席止以前说的话:“如果分手后故意装不认识故意无视的话,那很大可能就是没放下,释怀不了嘛,如果可以轻松打招呼的话, 反而说明是放下了, 对方怎样都跟自己没关系了。”
&esp;&esp;现在看来,她是前者, 凌越是后者。
&esp;&esp;回云安墅后她的情绪依旧不太稳, 她下意识摸向脖子,本来挂着白玉牌的地方空荡荡的。
&esp;&esp;那块白玉牌, 诚如凌越所言替她挡了灾。
&esp;&esp;她在法国的最后一天,脖颈里好好戴着的绳子突然就断了,白玉牌直接坠了地。
&esp;&esp;宋悦词立刻蹲下身去捡, 与此同时, 一个花盆从高处坠落,四分五裂地碎在了她的脚边,如果她当时再多走一步,就是无法挽回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