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康熙倒是认同,“你也跑了,那朕有事儿该去交代给谁?若是有个烦心事儿,又该同谁说啊?!”
福全只笑,也不说留下来,反而惑康熙,“若不然,皇上也跟臣一起?”
康熙心动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这不行,朕若是走了,胤又是个不着调儿的,哪里放得下心。”
福全摇头失笑,“太子下不着调儿?要臣来说,太子下才是最着调儿的!”
“着调儿还成天往外跑!”康熙反驳了一句。
对上康熙满脸无奈的表,福全顿了顿,一脸认真的问道:“皇上不曾想过,太子下为何成年往外跑么?”
康熙顿住了,他还真的没有想过,只当年轻心,好玩罢了,“为何?”
“臣觉得,太子下是为了让皇上放心。”
“让朕放心?”康熙不自觉的念了一句,“让朕放什么心?”
福全闭紧了嘴,“万岁爷想一想,会明白的,臣不便多说。”
话说到这儿,已经是说多了,福全匆忙起,“万岁爷理万机,臣告退。”
康熙微微点头,“皇兄退下吧。”
福全躬一礼,便退出了御书房,一出了御书房,便先轻轻扇了自己一嘴巴,“让你嘴快!非要多那一下嘴做什么!”
李德全在一旁愣愣地看着福全这一顿cao)作,不知该说什么。福全轻咳两声,旁若无人的出了乾清宫。
福全是跑了,可是梁九功没有跑啊!
康熙看向梁九功,询问道:“裕亲王最后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梁九功打了一个激灵,笑着道:“这,没什么吧?老奴也不清楚。”
可是,梁九功这一副心虚的模样,已经出卖了他,康熙微眯着眼眸,冷声说道:“说清楚,朕恕你无罪!”
万岁爷诶!
您就是恕老奴无罪,老奴也不敢说呐!
梁九功暗中叫苦,这裕亲王,走就走吧,非给自己挖这一个坑!
“老奴真不知道。”梁九功苦着一张脸,想最后挣扎一下。
康熙沉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你说是不说!”
梁九功心中长叹,一撩衣袍,先跪下了,苦兮兮的说道:“前两年,万岁爷看太子下不顺眼的,觉得太子下做任何事都是别有用心。”
说到这儿,梁九功悄悄抬头看了看康熙,见康熙在沉思,又急忙低下头,咬了咬牙,说道:“或许,太子下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所以才年年往外跑吧。”
顿了顿,梁九功又道:“毕竟,这离得远了,就不会伤了感。”
言罢,梁九功便俯首在地毯上,惶恐地说道:“是老奴僭越了,还望万岁爷恕罪。”
听了梁九功的话,康熙没说话,他一直在想梁九功话中的意思。
其实,梁九功只能算是稍微点了点,他没敢说的太深。只是,康熙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所以才开始反思最近四五年来,他对胤看法。
一直以来,他都没过多想,这突然回想起以前的事儿来,他才明白过来胤每一个行为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