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张脸,就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他知道为什么,因为很多白人很讨厌黄皮肤的人,不管是韩国、日本、中/国......只要是亚洲面孔,他们就会不加掩饰的种族歧视,可笑的是,一直反抗着种族歧视的黑人有时候还比那些白人更加讨厌黄皮肤,常常脏话不断。
后来,在一次澳大利亚小群体举办的聚会上,他认识了希斯-莱杰。
希斯-莱杰一直致力于帮助同属于澳大利亚的同胞们在好莱坞讨生活,也愿意给予他们一些便利。
在那次宴会上,他遇到了温子仁。
得益于他科班毕业的导演身份,和从小就在澳大利亚长大的经历,希斯-莱杰对他上了心,还跟他交换了联系方式。
直到两天前,他听说莱曼要找副导演的事,他瞬间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位老乡。
打电话过去询问后,发现他也没进剧组工作。
所以,这才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带作品了吗?”
温子仁赶紧点头,“有。”说着,就从挎包里拿出录像带。
拉上窗帘,莱曼熟练的开始着放映工作。
电影开始了,三人都静静的坐着观看了起来。
这是一个小短片,时长加起来没超过二十分钟。
讲的是一个女人晚上老做怪梦的事,且这个梦每晚都会接着上一晚的梦境连续的进展下去。
发生这种事让女人非常害怕,她开始尝试性的灌醉自己、吃an
mian
yao麻痹自己,可都无济于事,那个梦依旧会出现。
影片的最后,女人绝望的崩溃了。
看完之后,莱曼闭目思考了一会儿:这个作品有些地方还稍显稚嫩,但能看出温子仁的基本功还是不错的,而且颇有灵气。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能符合他的招聘要求的。
“你最近在干什么?”
“在编剧工会接一些活。”
回答的答案让人摸不着头脑,莱曼也不掩饰自己的疑惑,“看你的作品,应该是导演系科班出身吧,没人找你拍电影我能理解,但为什么不进剧组磨炼一下,接编剧的活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生活。”温子仁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窘迫,“我去剧组当小工都没人愿意要,除非我放弃工资当实习生,后来没钱了,实习生我也干不了,只好去编剧工会帮人写写剧本,赚点钱。”
说的挺无所谓的,但他确实心酸。
他一个导演,能编能导,却彻底的沦为电影界的边缘人物,要是编剧这份工作能让他有上升空间也就罢了,可他干的是收钱匿名的事,也就是他写的剧本,完成后,除了一笔完稿的费用,那个剧本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连署名权都不会有。
现实确实让人不断的失望,但温子仁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他原本是想攒点钱,和朋友拍部电影,再想点办法看能不能发行上映,再不济也要发行录像带。
不过,在接到希斯-莱杰这位老乡的电话后,知道有一位导演正在招副手,也是觉得试试又不吹亏,于是跑了过来。
莱曼的疑惑都被解答清楚了。
也是明白温子仁的实力。
于是也不再问,干脆利落的道:“那好,等会你去签个合同,也就行了。哦,对了,你的经纪人呢?”
“我没有经纪人。”温子仁干笑道。
也是,这样一位好莱坞的边缘人物,在还没发迹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经纪公司找他。
“那你找个律师吧,签合同的事需要郑重。”
西方国家还是很喜欢讲契约精神的,莱曼也喜欢。
他一直觉得人情是人情,利益是利益,要划分的清楚。
他难道不知道如果谈身价的时候,跟演员们提一嘴,很大程度上会得到对剧组更为优渥的条件吗。
但他从来不这么做,因为没必要。
替欧罗巴影业、派拉蒙影业省钱干嘛,虽说他也是投资商,但为什么要帮资本方省钱呢。
该拿的就要拿,经纪人这个职业不就是因此诞生的吗。
“谢谢莱曼先生。”
“过几天签好合同就进组吧,挺多事的呢,正缺人手。”
“谢谢...”
好吧,这孩子傻了,一个劲的在那感谢。
“雷,我成功了。”怀着巨大的喜悦回到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