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偌宁敏锐的察觉到自己夫君正在神游天外,轻轻咳嗽一声,宴毅顺回过神,潘偌宁却装作没发现他的异样,自顾自的说了起来:“不知曾经交了三弟的刘先生如今可在京都?”
宴毅顺转眼就明白过来,笑着道:“你是想把刘先生推荐给岳父,调教崇阳那小子吧!”
潘偌宁笑着点点头:“要是他在武艺上能有所成就,想来我父亲也不会太拘泥于让他读书了!”
作为大哥唯一的儿子,潘家嫡长孙,父亲和大哥难免看的比较重一些,偏偏那个孩子就跟得了多动症,一刻都静不下来,一读书就犯困,六岁了三字经学的磕磕巴巴的,今儿学的东西明儿就忘,气的好几个先生吹胡子瞪眼,时间一长,直道朽木不可雕也,奉银都不要了,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去,如今六位先生被气跑了,潘家正在寻觅第七位先生!
也是宴毅顺说了宴毅鸣小时候的事,才让潘偌宁心中一动,有了这个想法!
宴毅顺笑着道:“明儿岳母来了,你把这事先说说,要是岳父那边有几分意思,我就亲自去趟刘先生的府邸,他人如今就在郊外住着,想来时间还是有的!”
刘术也只是一个举人罢了,虽然在江湖中有点名气,但到底身家薄了一些,也只能在京都郊外买处小院住着,受了二伯指点,干脆在郊外专门给一些商户家的孩子教书,不仅奉银多,还没有多操心,只要孩子送去了他那,是打是罚都由着他,别说这两年还真教出来几个不错的弟子!
三弟隔三差五的就要去跟刘术打一架,互相切磋一下武艺,所以他对刘术现在的状况非常清楚。
“如此就真的太好了!”潘偌宁高兴的道,她倒是不担心父亲不愿意,如今能有个人治住崇阳,引导他向上进取,父亲和大哥睡觉都能睡踏实了!
宴毅顺拍了拍潘偌宁的手,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天色,这才开口道:“睡吧,天也不晚了!”
潘偌宁轻轻点点头,叫了丫鬟进来,伺候着两人洗漱完,这才躺在床上。
丫鬟吹灭卧室的蜡烛,这才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房间一下黑了下来,安静的卧室里不久传来宴毅顺平缓的呼吸声。
被子里,潘偌宁小幅度的动了动,侧着身子,把自己的手轻轻放在宴毅顺的手心里,感受到夫君手里的温度,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
明儿母亲来,不管怎么样,她都该为了夫君拼一场,哪怕喝下生子秘方以后,对身体有害,她也不愿意把夫君分享给别的女人!
心中一定,不久潘偌宁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黑夜里宴毅顺缓缓睁开了眼睛,这段时间妻子身上的压力他都清楚,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该做的都做了,他们二人终究子嗣缘浅!
明儿岳母来,偌宁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吧!
如此一想,宴毅顺握了握手心里潘偌宁那柔若无骨的柔荑,眼睛又闭了起来。
窗外,掩藏在夜色下的柳枝摇曳着一身的嫩绿,似多情的女子,在微风中卖弄着青绿的身姿,婆娑起舞!
湖面上,一叶叶嫩绿的荷叶慵懒的舒展着,像绿色的波浪在小河里绵延流淌、流淌一河绿波。
呱呱呱,随着三声蛙叫,知了也一个个多情起来,吵的睡梦中的人忍不住翻个身,再次睡了过去。
“少奶奶,该洗漱了!”刘嬷嬷在春娇床前小声的提醒道。
昨晚二少爷没有回来,直接去了书房睡了一晚,但刘嬷嬷能看出来少奶奶并没有介意,反而发自肺腑的高兴,很晚才洗漱睡下。
但今儿少奶奶要回门,免不得要早起一点。
春娇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躺在床上,昨晚便宜夫君不在,她独享大床,乐的后半夜才睡着。
“少奶奶奴婢跟您说个好消息,二少爷身边的明启此时正跪在二少爷书房门口,嘿嘿,要奴婢说二少爷早就该收拾他一顿才是!”金玲屁颠颠的跑进来,幸灾乐祸的站在床边对着春娇道。
春娇伸了一个懒腰,斜了一早上就叽叽喳喳的金玲一眼,有些无奈的道:“不过是罚跪罢了,瞧把你高兴的,我让你查的事可有进展?”
“有了有了,奴婢一早有了消息,果然不出少奶奶所料,这明宏看起来呆呆笨笨的,其实最是一个精明的,奴婢只不过提了两句,他果然向咱们投诚了,今儿明启被罚这事,就是他说给二少爷的,不过可惜明启在二少爷跟前一向得脸,这次不能把他彻底拔除了!”金玲说到最后,又一脸的遗憾。
春娇从床上慢悠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