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你还不跪下!”宴立阁眼神冰冷的盯着宴袖瑛出言呵斥道。
他真是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可以愚蠢到这个地步,不说许春娇如今是他们宴家恩人的女儿,就凭着许春娇如今是他们宴家名门正娶的儿媳妇,袖瑛作为一个小姑子,都不应该出言辱骂她,更不应该动手,最不应该的是插手老二房里的事!
这事要是说出去,实在不堪的很,这个女儿只怕名声就要毁了!
宴袖瑛吓得腿一软,当场跪了下来:“父、父亲!”宴袖瑛慌张的叫了一声,身体却抖成了筛子,眼泪刷刷流了下来,越来越汹涌。
她怕了,从心底怕了,她比谁都要清楚,父亲向来重男轻女,对她从来不管不问,她在这个府里可以嚣张跋扈,说到底还是因为宴家大小姐这层身份护着,在加上母亲和二哥平日里的维护。
如今看到父亲眼里的冰冷,宴袖瑛如坠冰窟,就跟有人紧紧箍着她的脖子,让她喘不过来气,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怕,怕,宴袖瑛再也受不住,张嘴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刻所有的狼狈,这一刻所有的屈辱都是这个该死的商家女带给自己的!
这一刻宴袖瑛害怕到了极致,也怨毒春娇到了极致!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跪在商家女的面前,那种屈辱,那种不堪、折磨的宴袖瑛心里五味陈杂,恨意滋生!
春娇余光扫了宴袖瑛一眼,心里啧啧两声,这就受不住了?可真脆弱,她只不过顺手让她付出一点利息罢了,这次说到底春娇真正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让宴家彻底清楚明白过来,她许春娇可是宴家恩人之女,就是没有娘家,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这层关系挑明,以后府里下人才不敢盲目的听从有心人的挑唆,针对他们清芷院,看轻她许春娇!
以后自己便宜婆婆看自己不顺眼,在无辜生事端,让自己受委屈,府里流言蜚语都能让她气到吐血!
春娇心里美滋滋的想着,却拿起昨晚上被辣椒水浸泡了足足半个时辰的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眼睛,瞬间眼泪又流淌下来,眼睛被辣的通红,泪水冲刷掉眼睛下的一层粉底,露出粉底下青黑的眼袋,看的众人心里更加同情了春娇几分。
“老爷…”葛淑华又急又心疼的看了宴袖瑛一眼,赶紧看向宴立阁,可惜刚说了两个字,就看到自己夫君犀利的目光扫过来,葛淑华心里一抖,紧紧抠着手掌心,咽下了到嘴的话!
“哼,不敬长嫂、口出恶言、无理取闹、肆意妄为,我看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上次就责罚你,没想到如此不长记性,既然如此,来人,把大小姐送去太夫人的佛堂,每日跪足三个时辰,什么时候静下心,什么时候在放出来!”宴立阁严厉的出声道。
“老爷不可啊!”葛淑华一听,吓得惊呼出声,三个时辰啊,她的女儿半个时辰只怕都熬不住,更何况这每日都跪,明显没有十天半个月,自己女儿别想出佛堂!
如此一想,葛淑华心里简直揪的疼!
却不想,宴立阁猛地站了起来,眼底浓浓的不满看向葛淑华:“哼,慈母多败儿,她就是被你宠成这份无知模样,才敢肆无忌惮的行事,今后府上一切管家权就由老大家的全权接手,你往后只管儿女教养!”
这话一出,葛淑华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夫君,这是什么意思?自己好不容易从太夫人手里拿过来的管家权如今要拱手让给自己的大儿媳?
葛淑华一口气没上来,只捂着胸口吆吆两声,跌坐在木椅上一时气的直翻白眼上不来气,说不出来话!
宴立阁压根不去看葛淑华扭曲的模样,看向春娇道:“和离之事且不可在提,你是我宴家名门正娶的二少奶奶,以后受了委屈,尽管说出来就是,晏家受恩与你父亲,定不会让你在此受委屈,一会让老二陪你回门,回门礼按晏家长媳的惯例走!”
说完宴立阁一甩袖子,生气的大踏步离开了!
回门礼按照潘偌宁当初的份例走,宴立阁这话一落,众人纷纷看向春娇。
要知道古代嫡长媳和嫡次媳虽然都是嫡系一脉,听起来无多大差别,其实待遇差别大了去了!
古代大多数都是嫡长子继承家业,嫡长媳地位可见有多重要。
而嫡次子最后也只不过是分得三分家产,比起庶出的子女好一些罢了!
所以,嫡次媳说到底并没有那么被人看重,但作为嫡系一脉,大多数家庭都会为嫡次子选择一个好的岳家,可以以后帮扶嫡次子!
如今宴立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