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叮咚!”
我的房门上传出了清脆的门铃声。
我问道:“是谁呀?”
“警察!”
我的手摸在了门把上,因为锁已经坏掉了,根本不用我开,吱嘎一声,门就向着一侧划去了,三名警察稳稳的站在我的面前。
其中一位说道:“小伙子,你知道你们这单元被小偷入侵了么?你家有没有意外?”
我点了点头,指着门锁说道:“锁,被撬了。”
另一名皱眉,掏出笔在纸张哗啦哗啦的写着。
“这小偷也真是太过分了,连带着你这一户,一共撬了五家,攻击了十多扣子的人,还有俩死了!”
另一名回答着:“是啊,这太缺德了,哪是人干的?对了,小伙子,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我们方便进来看看么?”
我点头,闪出了一个过道。
几人进来后,来回的打量着,问了我一些问题,譬如是不是一个人住,有没有结婚,歹徒进来后我清不清楚之类的话。
我都回答后,一人质疑的盯着我,问道:“你家里没有丢东西?”
我点头:“恩。”
“那歹徒撬开了你家门,你没有听见对么?”
我继续点头。
他们又问:“那他也没有伤了你?你家住的最靠上,我们已经把所有的住户都走了一遍了,凡是被弄开锁的人家或多或少都有受伤,而且没死的全都晕了,你是我见到第一个什么事情都没有的,而且家里的东西也没有翻动过的痕迹。”
“警察同志,难道你还希望我出点儿什么事情么?”
几人连忙摇头,又说了几句,让我一定要注意,他们那边还没有找到行凶的人,一会儿就会派人来给我换锁。
几名警察走了后,我急忙的关了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尸体我是没法自己运出去了,整栋大楼都被警方给封锁起来了,我家还被贴上了一张黄色的纸。
我怕整栋楼的信号都被监控了,所以只好偷偷的从后门溜走,一股脑的冲到了三哥那里。
三哥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见我慌慌张张的,便道:“出事了?”
我点头,浑身都无比的僵硬。
他让我有事就直说,也不用藏着掖着。
“我家……死人了。”
待我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三哥后,他看我的表情都多了一种疑惑。
“我听完以后,只有一个感觉,那鬼娃娃是保护你?”
我咬着嘴唇,虽然不愿承认,但还是点了点头。
“应该是吧!如果不是他把那人给弄死了,现在躺在医院里的或许是我……”
“他为什么要保护你呢?”三哥自顾自得叨叨着,突然他像是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的说道:“他把你当做妈妈了!”
恩!?
我下意识护着自己的胸口,不可思议的摇着头。
“三哥,你可别吓我了,我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怎么成女的了啊!”
“nonono!我没说你是女的,只是说他把你当做自己的母亲了,明白了么?毕竟他睁开眼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是你啊!”
大脑犹如被电击一般。
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就跟小鸡母鸡、鸭子老鸭似得,娃娃睁开眼后看见的一个人会自觉的认为是自己的“母亲”。
我想明白后,脑门上浮出了一层的汗。
“三哥,那我该怎么办啊?总不能真的当娘吧!”
三哥叹气,用手拍着我的肩膀。
“没办法,那娃娃呢?还没回来?”
也不知为何,在我想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心里有很深的自责,尤其是一想到他离开我时的眼神,委屈、不解又质疑,我的胸口很闷。
我点头后,三哥让我先去找找那孩子,他毕竟是鬼娃娃,而且情绪也不稳定,就凭他那么小的玩意儿就可以去杀一个成年男子,那就必须马上找到。
“三哥,我家里的黑箱子……”
“尸体是吧?这个你就甭想了,我会安排人去处理的,警方不会为难你,这几日你先在外面找宾馆休息吧!”
我抬腿要走,却见俞晚晴站在门口。
这丫头脸色苍白,身上还穿着病服,看上去让人心疼。
她一步步的走到我的面前,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说道:“我看见了,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