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寒、墨鸦、苍松三人紧跟着秋江冷一众,来到惊涛师兄所在的小山,一路上倒还相安无事,秋江冷并没有再挑事。
惊涛拿出三块令牌,聚气于右手食指指尖。只听见“唰唰唰”的声音,惊涛徒手在令牌上刻上了余寒三人的名字,并将令牌分别交予三人。
惊涛说:“现在你们原路返回,将令牌交到阁主手上。目前,你们都在前十名之内。”
三人告别惊涛师兄,御剑原路返回。
返程路上遇到不少弟子,三三两两,都努力朝惊涛师兄所在小山赶去。
这时,差不多还有七八里便到演武台了。
远远便看见近百名弟子御剑悬停在去路上,黑压压一片,似乎是在等他们。
余寒三人在距众人三十尺的地方停下。
余寒开口道:“从初筛开始到现在,一直没见你们的身影。我自认为速度比你们快,你们不可能在我们三人之前取得令牌,还在这里等我们。所以,你们压根就没有去找惊涛师兄领取令牌,而是一直在这里阻击我们。或者说,你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通过初筛,而是在这里等我们三人,想要将我们淘汰!”
众人皆闭口不言。
余寒又说:“秋江冷呢?出来吧!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就别藏着掖着了!”
余寒刚说完,人群朝四周散开些许,中央让出一条通道。秋江冷同之前偷袭苍松的几人一道,从人群中缓缓御剑出来。
秋江冷拍拍手道:“余寒,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不过无所谓了,这次演武大会,你们三人就止步于此吧!不过,放心。只要你们答应,不将此事泄露,我还可以饶你们性命!”
苍松愤怒地说:“呸!就凭你秋江冷,还敢威胁我?就算废去一身修为,我也定将你的卑鄙行径告知阁主。势必将你逐出凌云阁!”
秋江冷怒斥道:“既然你们一心寻死,那我便成全你们。可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余寒说:“且慢!”
秋江冷冷笑一声道:“看来还是你余寒识时务。”
余寒回以同样的冷笑道:“别误会,我只是有些事想提醒一下!你可想过,演武大会可是凌云阁的盛会,上至阁主下至外阁弟子,所有人都十分重视。这样一个重要的演武大会,怎么会只有一个如此粗糙的规则?先将令牌交到阁主手上即为通过?没有规定不能动手?难道杀人也是允许的?一向谨慎的阁主会犯这样的错误?”
秋江冷有些赞同,却又十分不解,支支吾吾道:“阁主日理万机,偶尔稍有疏漏也是在所难免。”
余寒又说:“会不会是这样的呢?或许,这第一轮初筛本就默许大家肆意争斗也未可知。”
苍松不解道:“不会吧?默许大家肆意厮杀?那闹出人命也无所谓吗?”
余寒道:“我查阅师尊的典籍时,无意间看到一本关于剑气感知力的典籍。上面写着,如果只专注于感知,第七境的强者可以轻松感知数里乃至数十里范围内的一切剑气波动。而据我所知我们凌云阁有三位第七境强者,分别是师尊西窗月、阁主长空万里以及春风屠苏师叔。也就是说,我们今天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全在他们三人的监视之中。且不说发生危及生命的冲突的概率微乎其微,或者几乎不可能发生。就算真的发生了,他们三人也能在瞬间出手阻止。”
余寒刚说完,远在演武台上的长空阁主朝西窗月微笑道:“我之前就跟门下弟子说过,他们这一辈中的第一天才,当属余寒!从今日的表现来看,余寒的洞察能力与知识储备更是一流。再加上师弟的悉心调教,若假以时日,其成就恐怕不在你我之下!”
西窗月笑道:“当日春风师弟也对他有过类似的评价,我还是觉得你们太抬举他了,我看他还是缺乏磨练。况且我们能做的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听完余寒的话,秋江冷也倍感吃惊,因为连他师父流萤也未能推测到这一步。不过秋江冷还算冷静,他明白余寒所说有一定的道理,突然感觉有些心虚了。
秋江冷转念一想,突然笑了起来,他说:“若真如你所说,肆意厮杀是允许的,那局势岂不更加偏向我了?就算是不小心杀了你们,也不会受到任何责备。因为像你所说,肆意厮杀是阁主默许的。”
苍松有些慌张,他说:“对啊余寒,你这么一说,局势对我们更加不利了!”
余寒说:“苍松师兄放心,虽然肆意厮杀是允许的,但是像秋江冷这样卑鄙的行径,必是我堂堂凌云阁所不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