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眼高于手,目中无人。
“你就是余寒?”
“师兄好,我正是余寒。”
“听说你刚入阁不过一月有余,便已声名鹊起?不少弟子都在议论,说你如何了得。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嘛!”
“师兄说得是,我余寒不过是小小入门弟子而已,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少跟我装蒜!我可听人说,你天赋惊人,堪称年轻一辈中的第一人。在我看来,这话就是你自己传出去的吧?呸!真不害臊!”
“师兄多虑了,我入凌云阁,只为求取剑道,那些虚名,我并不在意。天赋惊人也好,资质平庸也罢,听听就好了,太过当真只会徒增烦恼。”
“无礼之极,你竟说我一心求取虚名!什么狗屁求取剑道,说得冠冕堂皇,我看你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待我将你击败,把你所谓的剑道狠狠踩在脚底之时,你才能明白什么是虚名!”
台上晓寒轻已是忍无可忍,大声骂道:“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自说自话也该有个限度啊!明知是虚名,还不让别人说了,况且余寒哥哥也没有说他追求虚名啊,是他自己说的啊!我看真是病入膏肓了,还是赶紧让春风屠苏师伯给治治吧!”
一旁的江似练也气愤地说:“你说得没错,这人确实已经病入膏肓了,而且这样的病,师父也是无能为力的。不过,我相信待会儿余寒便能帮他治治。”
晓寒轻笑道:“就是,余寒哥哥好好帮他治治!”
余寒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师兄,请赐教!”
说完,余寒御剑出鞘。
看到残剑悬停于余寒身前,花千树笑出了声,他说:“笑死我了,你余寒果然是欺世盗名之徒,剑都断了,还在这里逞强,真是笑死我了!”
看台上花千树的追随者也是哈哈大笑,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而余寒只是微微一笑,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
裁判席上,春风屠苏捋捋长长的胡须,双眼微闭,点点头道:“如此魄力,当真难得!”
而凝霜雪也是微微一笑,又说了一遍开场词:“选手已就位,比试开始!祝二位剑意随心,剑气如虹!”
话音刚落,花千树已然御剑出鞘,剑指余寒!
二人亦是攻守兼备,激战十余回合。
突然,花千树再次以气御剑,从正前方攻向余寒,而余寒的残剑却正远离自己,朝右侧飞去。
眼看花千树剑锋直指余寒,仅仅数尺之距。余寒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残剑也在自己右侧二十余尺开外,想回剑格挡已是不可能!
见此情景,花千树自认为势在必得,脸上已然露出胜利的微笑。
就在众人为余寒担心不已的时候,剑气护身罩已开,稳稳地挡住了花千树的攻击。
花千树脸色剧变,原来的笑意变成恨意。此刻的他不惜倾尽所有剑气,势在穿透余寒的剑气护身罩。因为一旦穿透,余寒必定重伤,胜利便非自己莫属。
突然,余寒的残剑开始蠢蠢欲动。
晓寒轻拍手笑道:“你们看,余寒哥哥的残剑准备发起攻击了。此刻的花千树正全力进攻余寒哥哥的剑气护身罩,若是余寒哥哥御剑攻向花千树,定能大获全胜!”
谁知,余寒残剑的剑锋突转,并未朝向花千树,而是指向花千树的剑!
残剑开始旋转,而且旋转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剑面目开始模糊,形成一道残影,像把锥子般。
突然,锥子般的残剑猛地攻向花千树的剑,像离弦的箭般,指向花千树剑的正中。
此时,花千树正欲收回自己的剑,奈何为时已晚。
只是一瞬间,残剑便击中目标,并将其拦腰折断。
刚刚还嘲笑余寒的残剑,片刻之间,自己的剑也成为了残剑,花千树懵了,不知如何是好。慌乱之中,只是将剑柄收回,而剑尖却落到了余寒身前的地上。
余寒笑着说了句:“还没完呢!”
只见残剑已然回到余寒身前,剑锋指向花千树。
突然,台上江似练发现花千树的剑尖也微微动了一下。大声喊道:“不好!花千树的剑尖可能要攻击余寒!这个距离的话,余寒可能难以避开!”
话音刚落,落在余寒身前的花千树的剑尖缓缓升起。最终与余寒的残剑并排悬停于空中,剑指花千树!
见此情景,台上所有人都懵了,包括裁判七剑尊。余寒竟以剑气控制了花千树那掉落在地的半截剑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