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对答如流,听起来不像是混日子的,而何邪问了几个稍微尖锐的,这魏夫子也直言不讳,全然不顾一边全冠清变黑的脸色。
“何尊主,六百多位孩子,仅有老夫一人教导,又缺少纸笔,老夫便是有三头六臂,也教不过来呀!还有这位全府主的几个手下,动辄便对孩子打骂,禁食以罚,罚而无据,全随心情……”
魏夫子满肚子意见,对何邪大倒苦水,这一说,便说了半柱香时间,直到一边的全冠清脸黑成了锅底,再也忍不住咳嗽一声,他才醒悟过来,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何邪自始至终都挂着微笑,见魏夫子说完,这才温和道:“夫子所说,在下记得了。”
说罢,他回头对全冠清道:“全府主,关于这些孩子,你安排地虽有疏漏,但瑕不掩瑜,他们井然有序,且衣食无忧,便是你的功劳。”
全冠清忙拱手道:“属下惭愧。”
“五件事,你要立刻着手去做。”何邪笑了笑,直接开门见山。
“请尊主吩咐。”
“第一,你立刻这些孩子们住进紫微宫。”何邪正色道,“既然天下会收养了他们,他们便是天下会的未来,岂能让他们住在天下会之外的地方?且这浅谷在山脚低洼处,一旦有山洪,后果不堪设想。”
全冠清冷汗又下来了:“属下思虑不周,罪该万死。”
何邪摆摆手:“不要搞罪该万死这一套,全府主,别忘了在无锡我对你说过的话,在我这里唯一衡量功过的准则,就是做事,要做好事,做对事。”
“是……”全冠清擦汗道。
“第二,后花园拆了,再扩建后院墙,修建天下会学堂,要能容纳万人规模。”
“第三,再请来十位先生,将孩子们分成十班,每个先生负责一班。”
“第四,那些打骂过孩子的人,你自行惩治,开革出学堂另作他用,戴罪立功,另安排二十人进学堂,负责教授孩子们武功。”
“第五,你协同魏先生,做好分班事宜,每班中选出三人为班长,由他们协管孩子们风纪。”
全冠清躬身恭敬道:“属下遵命!”
何邪点头,转身向魏夫子一躬身,道:“先生才德兼备,在下钦佩。学堂祭酒一职,还请先生屈尊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