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故作疑惑:“在下而立之年,以一身武艺报效下,何须隐瞒?下会为下人谋利谋福,又何以隐瞒?”
“那么吐蕃诸部入长安,汝作何解释?”苏辙紧紧盯着何邪的眼睛。
何邪笑了。
“吐蕃苦战乱久矣,下会顺而行,何需解释?”他,“且化外之民,不通礼仪,正需教化,下会所做,难道不是官家所想吗?”
苏辙淡淡道:“有些事官家能做,朝廷能做,你却不能做。”
何邪叹了口气:“官家非不为,实不能也。”
“大胆!”苏辙顿时怒声大喝。
何邪却仍淡定自若,微笑一抱拳:“大胆者,方能为君分忧,为民谋福,长者以为然否?”
苏辙死死盯着何邪良久,但何邪始终面不改色。
“然也。”最终,苏辙语气突然缓和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吾观德约,似已成竹在胸?”
“只因多年谋划,今朝已成。”何邪也笑道。
苏辙顿时瞳孔一缩,道:“德约做事周密,少年老成,若入朝堂,必有大作为,可惜,可惜。”
“居江湖之远,忧庙堂之高。”何邪笑道,“只要有心,哪里都能为君分忧。”
“若德约有心入仕,吾可向官家亲自举荐。”苏辙试探笑道。
何邪躬身一拜:“长者厚爱,若蒙子垂青,不胜荣幸。”
苏辙又静静看了何邪一会儿,脸色终于彻底缓和下来。
“君子养心莫善于诚。致诚则无它事矣,唯仁之为守,唯义之为校”苏辙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此言与君共勉之。”
“谨受教!”何邪再次一拜。
苏辙点点头,淡淡道:“玄慈大师言你与吐蕃僧人、鲜卑余孽勾结,且私纳契丹武士,图谋大宋武林,可有此事?”
何邪不假思索道:“玄慈大师着相了。”
苏辙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屑一笑道:“的确是着相了,可惜了一世修校”
顿了顿,又深深看着何邪道:“德约,好自为之!”
“谨记长者教诲。”何邪再次躬身。
苏辙走后,黄裳欣喜道:“尊主,下会无忧矣!”
何邪淡淡一笑,看着苏辙离去的身影,道:“忧不在下,自是在朝堂了。”
刚才一番交锋,自会让朝堂有所忧,但却不会再对下会喊打喊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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