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碎成好几瓣的头骨。
因为巴掌的冲击力太大,所以不少脑浆四散飞起溅落一地,随着一声小东西落地的撞击音消失,许溶月才战战兢兢睁开眼。
地上滚着一个眼珠子,黑眼仁还在不停的转动。
紧接着她一个转身,一张婴儿脸突然出现在她眼前,那张脸的周身毛发浓密,眼睛大的不正常,鼻子扁塌紧缩,说是一头熊长了人脸也不为过。
这是什么鬼?!
她倒吸一口凉气转身要跑,却只感觉了巴掌拍到脑袋的痛感,然后看着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离便失去了意识。
她想,她的眼珠子又会飞到哪去呢?
……
“叮铃铃——”
拿起闹钟一看,已经七点多了。
想起昨晚那个梦她还是心有余悸,巴掌拍脑袋,脑浆落一地的痛苦也是越发真实。
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浆在脑子里结成了块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在不停的晃动。
昨天的啤酒后劲还真大。
今天中午周淮晋照例来她办公室练字和学数学,几天下来他的字大有长进,也没有那么斜了。
至于学数学......
是上次看他成绩不理想才把他叫来开小灶的。
一起来的还有黄嘉苑和凌杭,这三个人分别是班里倒一,倒二,倒三。
而且黄嘉苑和凌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是多么的愚蠢。
许溶月看了一眼正在地上打闹的两个人。
两人正不可开交的在地上扭打,凌杭比黄嘉苑胖了一倍多,所以一拳下去黄嘉苑脸肿了一半。
黄嘉苑扑上去结果被凌杭灵活躲过。
嚯,还是个灵活的胖子。
许溶月架着二郎腿慢悠悠的翻着电话薄。
凌杭……黄嘉苑……
啊找到了。
“喂?是凌杭妈妈吗?啊对,凌杭在学校和同学打起来了,对,您过来和对方家长聊一下好吧?嗯行。”
“喂?您好是嘉苑爸爸是吗?嘉苑在学校被人揍了,啊行,可以,那您过来和对方家长聊一下,好。”
挂断电话,许溶月收敛了笑容,冷眼看着他们:“你们够了,给我住手。”
两个小孩跟没听到一样还在扭打。
“给我住手听不懂吗?!”许溶月拔高了语调显得有些愠怒,“在我的班还敢打架,你们才多大,啊!给我玩社会是吧?!”
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之外再无别人,生气的语调在空旷的办公室一圈一圈的回荡。
听到老师这么说,作为小孩子多少是有点害怕的。
两人很快就停了下来,吹鼻子瞪眼,谁也不服谁。
“我把你们家长叫过来好好聊聊你们的事。”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叫你们来是写作业的,不是来打架的。作业都不做还好意思打架?想当校霸在小学称王吗?!太low了你们。”
一旁写作业的周淮晋斜眼看过去,指腹摩挲了一下铅笔杆,片刻后拿着练习册走过来:“老师,我写完了。”
练习册是崭新的,上面除了今天的作业外,其他天的笔墨什么颜色的都有,红的蓝的绿的......
“以后用铅笔写好不好?写错了可以擦掉。”许溶月翻着练习册说。
周淮晋垂眸看着地板,犹豫了一下继而开口:“老师我没有文具。”
“这些颜色的笔是社区办公室里的笔,只有这些……”
翻着练习册的手顿了一下,她稍抬眼睑,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可置信,但很快又随风而去。
她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没事儿,五彩缤纷的多好看呀。”
“老师不介意。”
难怪他书包那么瘪,上课也不拿笔。
随后,门从外面被敲响:“乐乐老师?我是凌杭妈妈。”
许溶月站起身去开门。
门刚被打开,一个烫着波浪卷的女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一眼看到站在桌旁,捏着衣襟的凌杭。
随后就抱着他开始哭:“我的娃,你伤哪了没?”
“哎哟你看看都给我家娃打肿了,我娃命苦哟!”
许溶月斜眼瞟过去,给凌妈妈递了杯水:“他那是胖的,他是打人的那一个。一拳一个准。”
空气瞬间凝固了几秒,五秒后凌妈妈又捧着凌杭的手哭喊:“都给我家娃手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