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呀”,可是许溶月这会儿一点都没有觉得他很可爱。
可爱吗?
挺可怕的。
他的语气平缓又淡然,不带丝毫情绪的微笑着。
“你那个床底……放的是啥呀?可以给老师看看吗?”
许溶月呵呵笑着,心里一沉。
周淮晋说道,“是些很可爱的东西哦。”
说完,他就又爬到床底,把那些玻璃瓶搬了出来。
瓶瓶罐罐被撞的叮当响,也就是在他爬出床底的那一秒,许溶月觉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他妈不是照片上那只猫吗!
怎么只剩头了?!!
“老师看!是不是很可爱呀?”他温柔的抚摸着那个装着猫头的玻璃瓶,血腥味隐约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他仿佛是在看一个“稀世珍宝”,片刻后抬起脑袋:“只有小猫不会丢下我,这样它就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
一缕光照在他的脸上,显的是多么的明媚,多么的神圣。
接着,周淮晋又给她展示了其它“宝物”:装着密密麻麻蚂蚁尸体的罐子,感觉下一秒就能吐出来;
露着内脏的青蛙毫无生气的敞露在水里,肉眼可见的黏腻;
还有特大号的切片蜗牛,及玻璃瓶内壁上尚存的黏液,周淮晋好像开心极了,说这是在它们还活着的时候切的,切的时候有几只还想跑呢……
“……”
许溶月终于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有种奇怪的注视感,看到猫头上已经失焦的瞳孔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晋晋宝贝啊,你听过……列宁的一段话吗?”嗓子有点失声,带了点儿颤抖。
周淮晋一歪头,“列宁是谁?”
“你以后会知道的,他说过一句话,”她咽下含在口腔中的那团气,“实践高于理论的认识,因为它不仅具有普遍性的品格,而且还具有直接现实性的品格。”
“嗯?”
“你不懂对不对?我也不懂。反正我这叫引用名人名言装个逼,来证明你你你这些行为是错误的。”
“啊?可是我只想和它们永远在一起,有错吗?”周淮晋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眸。
许溶月说:“当然错了,你这是对生命的不负责任!我们中华好青年就该根正苗红!”
她正了正神色,柔声说道:“晋晋宝贝,我们把这些理起来好不好?你或许听过林黛玉葬花……”
“古有林黛玉葬花,今有周淮晋葬猫、葬蚂蚁、葬青蛙、葬蜗牛……是不是还——”
“挺浪漫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