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鹿牧场与他合作,是因为他手中有一间基液小作坊,这也是我最欣赏他的地方,没人指导,却知道自己该走什么样的道路,没有迷失方向。”
在场没有愚蠢之人,明白了蒋琼玉的意思。
北鹿牧场为了垄断北方三省的基液生意,会着手控制每一个基液作坊,保证垄断地位。
而宋长胜的基液小作坊能入她的眼,至少说明,能自产自销,有所盈利。
“如此说来蒋场长,很看好这个年轻人了?”有人看出蒋琼玉和杨天舒话里带着火气,笑着打圆场。
蒋琼玉轻轻点头,“不看好我也不会以大欺小,直接拿下他的基液作坊了。这个年轻人缺少的只是一个机会,我原本还想给他一个机会,现在看来,他已经在谋划自己的未来了。”
如果宋长胜能听到蒋琼玉对他的评价,一定会惊讶。
在此之前,这个女人可直接反手间碾压了他。
她望了肖美一眼,“小姑娘,直爽是好事,但不要轻易否定一个人的努力哦。
在你看来随手可得的机会,很多人想用脊背去接,都没有机会。”
现场一时有些沉默。
新贵与旧贵,寒门与高门之间的隔阂,走的越远,站的越高,这种隔阂越深。
出身是无法选择的烙印。
每一个寒门崛起的人,无不是惊才绝艳又有气运之人。
只有天赋没有气运,要么死在路上,要么被其他高门收为己用。
换言之。
蒋琼玉就是出身寒门,她原来是军卫府治下,联邦四大铁军之一太易军团的军官,累积军功一路杀伐上来,典型的寒门贵女。
蒋琼玉看似是在敲打肖美,却是变向打杨天舒的脸。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生来权贵,无需脏身,各种资源唾手可得?
“奶奶,那位大哥哥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一众人沉默尴尬之时,坐在朱清身边的王海燕,扑到她怀里,再次撒娇道。
朱清脸上的些许不快,悄然消散,惊讶道,“你怎么认识他呢?”
其他人不由望向王海燕。
接连两次打破停滞气氛,一次能说是巧合,第二次谁都意识到,这个小姑娘有一颗玲珑之心。
不简单!
“还不是怪我的臭爹爹!”王海燕生气的瞥了一眼王安,一个小眼神把朱清逗乐了,
“我想出去玩,他不让,我偷偷出去,被坏人抓了。他的手下倒好,就眼睁睁看着那群人绑了我,吓得我胆战心惊!”
“有这事?”朱清饶有兴致的望向王安。
王安苦笑摇了摇头,拿自己的独女没有办法,“你问问她,把她李叔折磨成了什么样?一个半步大原力师的强者,为了他用自己的拿手武技去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这不是胡闹么!”
“才不是!”王海燕拿手捂住眼睛,一副被戳破谎言的样子。
引得朱清不顾仪态的笑了起来。
拍卖会渐入尾声,朱清点头吩咐道,“把那个救了我们海燕的年轻人叫过来,正好小辈聚会,也看看他有怎样的不凡!”
闻言,一直在她身边的王海燕脸色悄然一变。
其他人也各有计较,一时皆是无言。
这位善名天下传老妇人,出身真正的权贵之家。
朱阀虽是新贵,但是这位老太,却偏爱旧贵那套排场,也是因此,才有怎么多人来捧场。
来了不一定能讨好,但不来一定交恶。
而且非常厌恶不守礼节之人,宋长胜之前的表现就让她厌恶,之后蒋琼玉的话,更让她不快。
这时候,正好敲打敲打。
也正是因为出身新贵,却一套旧贵做法,被人从东海行省逼出来。
但在文武凋零的北方三省,在场的权贵都要卖她几分面子。
“奶奶~~”王海燕撒娇道。
朱清脸上泛起笑容,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也让我们看一看,这位年轻人有怎样的本事?
再说了菲尔德大构装师也会来,若能得到其欣赏,对这位年轻人也有好处。”
宋长胜交付了钱款,拿到了一份信件,上面有地址和时间。
两天后,课程就开始,一共持续十天,一天两个半小时,十个课时,过时不候。
一切以那位大构装师的时间为准,如果大构装师临时有事,那就要延迟。
只能人等课,不会课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