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景行的公司最近有一批货物要进口,因为货款很大,所以要找一个比较信得过的船舶公司。
裴学义精挑细选为郁景行送上两家备选,其中有一家最满意的,但是美中不足的是这家以前沾染“道上”的生意,但是现在算是彻底洗白从良了,但是跟他们合作,郁景行心中始终还是有些思虑。
但是在看做船舶这方面来说这家确实是最理想的选择,但是之前两人就如何分成的问题没有谈拢。郁景行和对方的话事的见了几次面也没能谈拢。
不知道怎么对方忽然就松口了,同意了郁景行的六、四分,郁家六他自己拿四。
定下来的那天对方态度也很不错,请了秦家来公证,一切都很顺利。
裴学义小声对郁景行说:“郁少,这次小三爷帮了不少忙。”
郁景行一愣。
裴学义说的小三爷就是秦三爷,说是三爷,但是是秦家排行第三的小少爷,跟他年龄相仿。
秦三爷长了个狭长的狐狸眼,眯眼笑的时候看起来格外像个狐狸。
秦家在本市的地位比较微妙,虽然实力并称不上最强的,但是有个默认的规矩,就是本市有什么需要公证之类的事情,大家都习惯请秦家出面。
因着这个“公证人”的身份,大家对秦家也颇有三分尊敬三分忌惮。
而在这种家庭里能够超越上面两个长兄成为家主,对这个秦三爷,大部分人的印象是“深不可测”。
郁景行跟他是没有什么交往的,对方为什么忽然殷勤帮他,他也有些摸不透其中的深意。
签完合同,秦三爷微微一笑:“郁少,好久不见,前两天酒会的时候我在外谈生意,也没能去酒会上拜会你。”
姿态放得很低。
郁景行点点头,毕竟他帮了自己的忙,自己也不会对他显得太生疏见外,反而驳了人家的面子。
“这次这事能成,还要谢谢小三爷。”郁景行微微一笑。
聪明人说话永远留几分不点破。
秦三爷笑意更深了,“秦家开的茶舍就在这附近,不知道郁少是否肯赏脸跟我坐一坐?”
郁景行跟裴学义对视了一眼,想了想似乎也不无不可,便答应了。
原来秦三爷忽然对郁景行的殷勤是有理由的。
之前在酒会上郁景行拂了阮静柔的舔狗范德彪的面子,谁都不怎么把这个人放心上,对方却觉得郁景行实在是可恶,冒犯了他。
不过范家在本市那是排不上号的,就算是上次那种场合他都算擦边拿了个邀请函。
贸然直接跟郁景行,跟郁家做对,这是愚蠢的。
那怎么办?范德彪又咽不下这口气。
范德彪当舔狗当得那么熟练跟他平时就总是扮演“小弟”这种角色是离不开的,他跟着的就是秦三爷。
但是秦三爷也没把他当什么真心兄弟,这个人看上去脑子就蠢,不堪大用。
秦三爷一早就看的明明白白。
所以当范德彪来找他说在酒会上郁景行是怎么让他出丑,秦三爷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觉得这郁景行是个挺有意思的人。
之前他就一直想结交郁景行,之前一直没什么机会。后来就听说郁景行腿伤了,因为之前没有交情,如果此时太热情,未免显得目的性太过明显。
刚好手上有一个机会,不如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帮范德彪得罪郁景行?他秦三爷又不傻,怎么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亏本买卖。只有范德彪看不透,还以为秦三爷会帮他。
“这有什么好谢的?”秦三爷把玩着手中的茶盏,“您看,这生意原本还是您的生意,对方船舶公司拿个四分已经让利很多了。我是这么给他说的,我说这次合作的好,保不准下次郁少有大单子还想着你。我问他是想做一次生意,还是一直做生意?他就同意了。”
秦三爷说的也很诚恳,郁景行微微一笑。
看来秦家也没有什么要求他的事情,虽然说秦三爷的示好是有点突然,但是以郁景行和郁家的地位,他会这样做也不无道理。
因此郁景行也没太把这事放在心上。
等着送走了郁景行,秦三爷身边的人还疑惑:“小三爷,之前您不是答应了范少爷帮忙的吗?怎么这么看起来您好像还帮了姓郁的。”
秦三爷冷冷道:“猪脑子,你要是智商跟范德彪一样,趁早收拾收拾从我这滚蛋。”
联想起那天秦三爷对范德彪满口答应,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