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豹也挥挥手,让属下退到两边。他虽不舒服和有事情被人打断的扫兴,可傅少辰,花豹没有拦,也不能拦。
眼见傅少辰自顾自地坐到了沙发了,还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把杯子凑到鼻尖嗅了嗅,又放下了。
花豹眼皮跳了两下。
不会被发现了吧?
不,不可能。
他用的是新进的一批药,融水于无形,散入空气而无色无味,不可能这么快被人发现。花豹这样安慰自己。
哪怕是专业的药剂师也不能第一时间就发现破绽。
思及此,他的心稍稍定了些。
只是眼见着傅少辰放下了杯子,又从托盘里拿出一个新的杯子。
倒酒的姿势优雅而专业。
红色的液体缓缓地流淌进了杯肚中。
就连宋凡白都有些纳闷:他要干嘛?
因为口渴所以要倒两杯酒吗?可他明明连第一杯也没有喝。
很快傅少辰替宋凡白解开了疑惑。
因为倒好第二杯后他直接推向了花豹的面前。
“喝一杯?”傅少辰的眉毛扬了扬,看向花豹的眼睛里还带着点火药味,把给不给我面子这几个字差点就写到了脸上。
花豹僵了下。
笑话!
他怎么敢喝!
这酒里可是掺了东西的。
“于情于理我都该卖傅少这个面子,”花豹皱了下眉,装作极为为难的样子,“只是今天实在喝得有些多了,倒是有些不胜酒力。”
“哦?是吗?”
花豹的推辞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傅少辰依旧强势地看着他。
“难道不是因为这酒和平常的有些许不同,所以豹哥不敢喝?”
既然他爱打哑谜,傅少辰也跟花豹玩文字游戏。
“呵呵,怎么会呢?”花豹干笑两声,声音有些心虚。
见花豹还是不肯喝,傅少辰也不愿再与他绕弯子:“行了,你就直说你在酒里加了点能让人失去神智的药粉,所以自己不敢喝罢了。”
花豹没想到傅少辰直接了当地戳穿他。
连宋凡白也怔了下。
紧接着就是一阵的后怕。
幸好,幸好刚刚没有在这些人的怂恿下拿起酒就往嘴里灌。
花豹的小弟期间几次三番暗示她口渴该喝点东西,然后话题往桌子的就上引。
花豹虽然没直接让她喝,估计是觉得身边躺着一个“死尸”会有点无趣。
但还是默认了这一切的行为,在旁边偶尔添油加醋了几句。
宋凡白紧张到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还好自己刚刚多留了个心眼。
她才幡然醒悟原来从进这个门起就是踏入了万丈深渊,不管最后自己答不答应花豹都有办法让她屈服。
花豹的眼神也瞬间冷了下来:“傅少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初回*城,记忆里倒没有得罪过傅少的地方,若有属下无意冒犯,我愿意代他向你致歉。”
除了这个,花豹想不到其他傅少辰针对他的原因。
而此时的花豹根本没往傅少辰只是单单为了替宋凡白出头这方面想。
就连宋凡白一时也怀疑傅少辰是不是真的和花豹有什么过节。
毕竟傅少辰真的有什么身份,她也不会自作多情地想到人家能为自己打抱不平。
当然不排除他闲得发慌日行一善的可能。
“确实没有。”傅少辰勾了勾嘴角。
花豹松了口气。
只是话还没说完,他接着补充道:“我只是看不惯你用这种卑鄙无耻的计量暗算一个弱女子而已。”
“还有给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放高利贷以至发家致富的行为,我也很讨厌。”
两项罪状被按在头上,花豹不由得胡子都抖了抖。
只是*市的傅少辰他早有所耳闻,自己创业的出身也并干净不到哪里去,谁又比谁高尚?
事到如今花豹还不敢置信傅少辰真的只是路见不平替人拔刀相助,他还在仔细的回想是不是曾经的哪一天得罪过人家而不自知。
“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傅少当真不能卖我个面子?”花豹企图唤醒最后一丝希望与他协商。
傅少辰却笑了:“还真是什么人都能卖我面子吗?”
“那我刚刚卖自己的薄面让豹哥您喝口酒的时候怎么就没有这么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