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凡白的脸也瞬间冷了下来:“景行与我成婚,已是既定的事实。至于我配不配得上他,就不劳你阮小姐费心了。”
阮静柔气得脸色铁青,顿时火冒三丈:“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因为几次拿公司的名义邀郁景行都没成功,她眼巴巴地跑到郁氏来又受人冷落,这会儿脸宋凡白都骑到她头上,阮静柔自然是受不了。
“还麻烦阮小姐让让。”宋凡白冷着脸,声音也没有一丝温度。
阮静柔怎么肯让步,在原地不肯动。
“你挡住我路了。”宋凡白抬头看了她一眼。
“宋凡白……”阮静柔咬着牙,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而宋凡白没有心思陪她在这里耗,只会给人落了话柄,加上手里的汤如果不及时送上去就要冷了。
“冒犯了。”宋凡白嘴上这样说,动作却没有感到丝毫冒犯的意思,直直撞过阮静柔就想走。
这是她第一次在小人面前摆出自己强硬的姿态。连阮静柔都吓到了。
她以为宋凡白要对自己动手:“你要干嘛!”
惊呼一声,引来旁边不少人的目光。
宋凡白没理她,阮静柔也一时意识到了什么。
她是偷偷来的,好不容易混进郁氏,此刻自然不能露出了马脚。
不然以后想进来就困难了。
然而保镖却先一步冲上来把她丢出去,阮静柔被冲上来的几个黑衣便服的男人大力地控制住,不得动弹。
看向宋凡白眼神阴狠,嘴里还振振有词:“是你叫来的对不对?”
“怎么?说不过我只会搬救兵吗?还是我的话都戳你心窝里去了?”
宋凡白属实也有些懵,她才和阮静柔周旋,哪来的及喊保镖?
尽管郁景行赋予了她这项权限。
她猜测应该是郁景行,或者是公司刚刚看到的人怕她有危险才叫来的。
有旁边的人看着阮静柔好歹也是有点姿色的美女,路过时善意地提醒了句:“郁氏的大楼本来没有工作牌就是不能进的。”
“那她为什么能进!”阮静柔冲着他嚷嚷道,手却指着宋凡白的方向,“她也没有工作牌!也不是你们公司的人!”
那人没说出口的是,这是我们公司总裁的夫人,能和你一样吗?
只是多说无益,见阮静柔“不知悔改”,弄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他摇了摇头还是走了。
临走前还问了句宋凡白:“夫人,需要帮忙吗?”
宋凡白一时没适应过来这个称呼,摇了摇头:“不用了。”
“啊!宋凡白你快让他们放开我!”阮静柔面目有些狰狞。
她为见郁景行而精心打扮的妆容和衣服此刻也凌乱不堪。
宋凡白没说话,因为她正在想怎么婉转地表达“丢出去”这三个字比较好。
裴学义替她说了这句话:“把人丢出去。弄得公司像什么样子,还用我教你们吗?”
保镖得了令,再也不手软。
哪怕对象是一个女人。
宋凡白挑挑眉,和裴学义打了声招呼:“裴特助。”
倒也没有为他抢了自己的台词而气愤,虽然她挺想亲口让人把阮静柔丢出去的。
一次又一次,她对这位阮家的大小姐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夫人,郁总请您进去。”裴学义向宋凡白伸了伸手,想替她接过手里的保温盒。
被宋凡白礼貌的拒绝掉了:“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拿就好。”
裴学义笑了笑,擦了擦额角的汗。
就这么一个上厕所的功夫,他也没想到能闹出这么大的事。
因为郁景行本是知道阮静柔的存在的,也知道她这么多天都在公司附近蹲守着,一是任她也闹不出什么风浪,二是想知道她的目的,于是就让裴学义盯着。
接连几天都没什么事,于是裴学义便松懈了。
加上阮静柔今天终于混进了公司,就要露出马脚,可却被宋凡白的出现给搅和了。
当然这话裴学义不会在宋凡白跟前说。
或者换种话说应该是,阮静柔原本的计划被她自己给搅和了。
而就在裴学义上厕所的间隙,这两人就撞上了,还发生了冲突。
所以他才难逃其咎。
“夫人,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问题。”裴学义向宋凡白道歉。
万一发生个意外,他就能卷铺盖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