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给她的手上绑了橡皮筋,拿酒精棉球擦了两下,然后轻轻拍两下,使她手上的青筋更突出些,然后就直接扎了进去。
宋凡白闭了下眼,没敢看。
“好了。”小护士道,“如果这瓶完了就换上旁边的小瓶的。”
后面的话是对李管家说的。
李管家连忙答应了下来。
还有一些口服的药,但宋凡白中午没吃什么东西,于是李管家吩咐厨房尽快做些吃食,煲些汤粥,等宋凡白吃过以后再服药。
宋凡白答应了。
等人都走后她又睡了过去,女佣本来守在床边,仔细盯着她的情况,被她给支开了,因为不习惯有人看着自己睡觉。
最后只能计算着盐水滴完的时间,等到那时候女佣再进来多查看几次。
这次宋凡白没有再拒绝,因为不用担心药水会不会滴完,也就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
郁景行回来是在两个小时后了,把另外一个小会议也提前了,才匆匆挤出了提前下班的时间。
裴学义本来还有些意外,接连紧密的会议安排,怕他吃不消。
后来知道是宋凡白生病以后,就不敢多话了。
回来的时候,宋凡白正在吊最后一瓶生理盐水,还剩下最后一点。
郁景行进了房间,看到床上虚弱的女人,心蓦地一软。
眼里泛着心疼。
后来也没叫人,郁景行自己轻车熟路的替宋凡白把针头给拔了,还拿着棉签帮她按了一会儿,确定止住了血后才放开。
但按着的手指上移,转为握着她的手心。
郁景行第一次感觉,宋凡白的手这么小。
他觉得他一个大掌,可以稍稍拢过她的两只手。
郁景行把宋凡白粘到脸上的发丝轻轻地挂在耳后,她的额角、脸蛋上此刻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应该是药物起作用了。
这是好的迹象,有隐隐退烧的趋势。
郁景行把先前床头柜上的那支温度计,小心地放到她腋下,又抽了两张纸巾替她轻轻擦去这些汗。
本来也是该按时测量体温的,还要随时汇报给医生,一个小时一次。
例行做这份工作的女佣,见郁景行已经蹲在床边,而床头柜上的温度计也已不在,便默默地又退了出去。
郁景行低头吻了吻宋凡白的发梢,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直到真正看到她的情况才安心下来。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一下,是裴学义发来的消息。
郁景行顺手带上了宋凡白的房门,转身进了书房。
门外碰到端着汤碗的张嫂。
郁景行压低了声音:“小白已经睡了,晚点再送进去吧。”
张嫂说好,转身把汤继续拿着进厨房里温着。
听着电话里裴学义一句一句传来的声音,郁景行眉头皱得越深。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裴学义的电话以后,郁景行手托在下巴上,像是在思考什么,目光深邃。
很久,他才又重新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
“喂?哪位?”是个女人的声音。
“是我。”言简意赅。
纪妙雪把手机移开了耳际,仔细看了眼来电人的姓名,觉得惊奇:“哟,是什么风把郁大总裁吹到我这里?竟然想到给我打电话?”
“纪妙雪。”声音没有温度。
郁景行一开口,她还是有些发怵的,在他们这群人里,毫不夸张地说,他总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所以纪妙雪不敢造次了。
但口头上的主次还是要争一争的,纪妙雪发出一声嗤笑:“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八百年年不会给她打电话的郁景行,今天主动给她打这一通电话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显而易见。
啧,果然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小娇妻啊。
“行了,我早猜了你会给我打电话了,”纪妙雪也坦白,“只是没想到你能忍得到这么晚?”
这倒是有些让她意外。
是为了特意培养宋凡白的能力?话说,郁景行真的舍得?
她不信。
圈子里早就传言,郁景行把自己的老婆宠得跟什么一样。
她还特意为了证实去问了纪一曼,毫无疑问得到的是同样的结果。
“我干涉太多她的事情,她会不高兴。”
就在纪妙雪以为郁景行不会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