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哭,海岛的天,像猴孩子的脸,一会儿又阴云密布,她只得作罢,急忙忙跑下了楼梯,却发现小梅不见了。
“小梅?”宋凡白心底恐惧无限放大,着急地呼唤了声。
但是却没有回响,空旷的海滩上只有细碎的叶,以及海浪拍击来上的贝壳。
该死,自己竟然把小梅弄丢了。
她到处喊小梅,小梅,喊到嗓子都哑了,以为又跑到村里了,结果问了一圈,大家都不知道小梅去哪里了。
希望只是回家了——
宋凡白在心中祈祷。
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海风伴随着余晖的坠落而吹拂,海浪化作碧蓝的血,波涛起伏,充斥在浩瀚的穹顶下,大海外隐约露出尖尖的船帆,随着日轮陨落,暮色合拢,船帆被包裹的夜色淹没,沉寂被蝉鸣打破,宋凡白的眼中才显露出家的影子。
“小梅!小梅!”
宋凡白一回到就大喊,试图找到她的身影。
但看到郁景行阴郁的神情,浓密的眉毛在光中打落下立体的阴影,五官清晰可见,挺拔的鼻梁,嘴角露出似是非是的苦笑。
“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就出去?”
郁景行问道。
可现在不是和他解释这件事的时候,宋凡白欲哭无泪,嘶哑着嗓子发出了隐痛的一声:
“小梅……丢了!”
这些天的朝夕相处,他们早已把这个单纯美好的女孩当成了亲人。
宋凡白在地上啜泣道,原本还在生闷气的郁景行立即问道,“小梅怎么丢的?你是怎么搞的啊!”
说完,就没顾宋凡白,一个人出去了。
“你的腿……”
宋凡白追上前,担心他的情况。
“哪怕我截肢我也要找她回来。”他只留下一句话。
之后便是漫长的等待,宋凡白看着时钟,甚至外面跑过一只猫她也冲出去看,因为她害怕小梅不见,害怕郁景行不见。
冷风灌进来她只裹紧了衣衫,又焦急地踱步,额头却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在妇女回来之前,郁景行将小梅牵了回来,小梅好似受了巨大的惊吓,“姐姐……姐姐。”
“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能在我眼皮子底下跑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
宋凡白擦去满脸的泪,一把抱住小梅。
“以后,可不能在我眼前丢了。”
郁景行蹲下来摸着小梅的头,“要听姐姐的话哦。”
“嗯……小梅去海滩抓到好多贝壳,为了送给姐姐,但迷路了,没看到姐姐,我以为,姐姐不要我了。”
那是一个孤单的孩子,从小就独自生活在恐惧里,因为孤单,所以会抱住所有的好,哪怕的微茫的光,也会报以最大的信任。
“她一直站在那里,因为她以为你一定会去找她的。”郁景行说道。
宋凡白抱的更深了,小梅也哭了出来。
妇女回到了家,看见三个人都整整齐齐地待在家里,“怎么样,诶,小梅你怎么哭了啊。”
“没事,对了,姐姐和哥哥有事要问你。”小梅从情绪中恢复得很快,忽而又想起先前宋凡白的话。
宋凡白见状也不假思索地问道:“请问,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一个张大爷?”
妇女狐疑,却还是轻微地颔首:“对,你要找他干嘛?”
宋凡白顿了顿,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意图:“我想,他能把通讯塔修好,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妇女沉思了一会,“他住在村东的小屋里,很少和我们交流的,一般都是拿鱼和虾,和村里换些日用品,很孤僻一个人。”
宋凡白看着郁景行迷茫的神情,把他拉进房间里,随即关上了房门。
“张大爷是谁啊...这和我们出去有什么关系。”郁景行挠挠头问道。
“小妹说这是唯一一个考验把通讯塔修好的人,或许找到他,我们就有回去的希望了。”
“真的吗?没那么简单的吧,小孩说出的话。”
郁景行疑惑道。
“毕竟,这是唯一的希望了吧。”
宋凡白说着,忽然扑到他身上,“今天就会先美美的睡一觉吧。”
“你这女人。”
扑到床上时,他有勾起了宋凡白的下巴,眼神含情脉脉,“要不,我们在这里生个孩子,就在这里过了?反正我也是一穷二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