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泽。
“你现在可能觉得是宋凡白改变了,其实不是的,如果你不想改变没人能改变得了你,你把自己交给她太多了,以至于现在还抽不出身来,你忘不掉她是不是?”
郁母一向是这样的,看问题总能找到最致命的原因,郁景行没有反驳,点了点头。
不止是他把心都交给了宋凡白,其实宋凡白也是,否则事情不会闹成这样,两个人哪怕是离婚了,不再见面了,心里肯定也都还想着对方,这就是他这几天一直沉闷的原因,他觉得亏欠宋凡白太多。
郁母见儿子不否认,继续说道:
“你应该干脆一点,像个男人一样,不能因为一个不在乎你的人难受,快些走出来吧。”
“她在不在乎我,我心里很清楚。”
郁景行说了今天在家里手指头可以数清的一句话,可能是压抑太久,他的嗓子哑哑的。
郁母蹙眉摇头否认儿子:
“那只是你心里的想法,不是真的,景行我不想打击你的,但你真的该走出来,因为只有你一个人没能走出来了,其他人,包括你以为心里装着你的宋凡白,她都已经走出来了。”
郁景行疑惑地看向母亲,明白她话里有话。
“能够走出来很好,我是希望她走出来的,难道非要对方死去活来地想念自己才算真的爱吗?”
“她快结婚了。”
郁母从来是话不多说的狠角色,曾经陪郁父打天下的时候,曾一度有铁娘子的名号。
只是现在这几年,孩子都长大了,她也放松了,不再管理公司的事情,作风也柔和了下来。
只这一句,就让郁景行突然间呼吸一滞,心口猛烈地跳动着,好像被谁锤了一下。
郁景行的反应让郁母有些心疼了,可趁热打铁这句话没错,既然要伤害他,那就一次性把他伤透,彻底地忘记宋凡白,甚至是恨,只要能让郁景行恢复曾经的精神面貌,她觉得值得。
“这才离婚多久啊?她就要结婚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早就外边有了别人,而且是她主动提的离婚,对吧?”
郁景行摇头:“是你们逼她的,还有我。”
郁景行前所未有地清醒,他并不是那种别人说出一件什么让他震惊难过的事就方寸大乱的人,越是混乱的局势他就越能分析得明明白白。
他并不相信宋凡白会这么快就放下他,就算是结婚也是有原因的。
宋凡白的母亲他接触过,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本来就不待见宋凡白,现在她离婚了,肯定是希望她赶快外出嫁,给宋家带来利益的。
她要结婚这件事他信,可如果说宋凡白就这样轻易地放下了自己,他不信。
“妈,这件事不要再说了,宋凡白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
“你真的清楚吗?她骗你的时候,他也说相信她,可真相却是那么伤人,你自以为了解的妻子就为了一些蝇头小利而欺骗了你。”
郁母说话一针见血,郁景行不再说话,而是直直地看着地板,虽然他没了声音,没再反驳,但郁母知道,郁景行没有服气。
“好了,不说宋凡白了,咱们说说阮静柔,她三天两头往家里跑,她什么心思咱们都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如果拒绝还是趁早吧,别叫人家说你耽误了她。”
话题拉到了阮静柔身上,郁景行没有什么波动,根本没有拿她当一回事:
“我们不可能了。”
“好,那我知道了。”儿子什么脾气郁母了解,一来强扭的瓜不甜,二来没有人能扭得过郁景行,所以多说无益,阮静柔称为郁家儿媳的这件事彻底不可能了。
她还得想个说辞,把这件事跟阮静柔说说。
说了很多,最终唯一敲定的就只有郁景行和阮静柔再也没有可能了的事。
母子两人出了书房,意外发现匆匆离开的孟乐,听见书房有开门声,孟乐故作才发现有人的样子。
“妈和景行在里面啊。”
“嗯。”
郁母没有多怀疑,反观郁景行紧盯着孟乐,目光虽然很空泛,却给人一种被盯上了,被看透了的感觉。
他也确实是看出来了,孟乐很紧张,甚至目光闪躲。
“大嫂上来是做什么?”
“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走走路消消食路过,不做什么。”孟乐笑呵呵的尽可能不露怯,心里的鼓被擂得一下比一下狠,还越来越快。
“那行了,妈你们继续,我去客厅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