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落了座，宋凡白坐的位置离郁景行老远，刻意远离他的意思很明显。
这张桌子是圆的，孙总跟郁景行是面对面坐着的，如果想要离郁景行远那就必然要靠近孙总。
孙总有自知之明，心里明镜似的，没觉得自己公司能强到跟环茂合作，而且就算是合作也用不着郁景行亲自下来跟他应酬啊。
知道郁景行突然要跟他这个小服装公司谈合作的原因，所以孙总得积极配合，说不准真的能弄到一份合作呢。
“宋助理啊，你坐那儿。”孙总怕宋凡白不愿意，特意指了一个跟郁景行隔了一个座位的地方。
宋凡白很听话，倒是没有犹豫，只是全程都对郁景行视若无睹，就算是坐在他身边，也不会跟他有任何一个眼神交流。
餐桌上的气氛并没有因此而尴尬，郁景行跟孙总确实是在谈有关工作的事情，听郁景行的意思，他有意将服装业也提到主产业来。
两个人谈工作，宋凡白就埋头吃菜，本来她也就是来吃菜，跟郁景行无关，喝不了酒，也不了解工作，她除了吃还能干嘛。
只不过因为客户是郁景行，宋凡白吃得更安心了些，这一点她是没有意识到的，自从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她明显发现自己总是在饿，今天也不例外吃了很多。
宋凡白两耳不闻窗外事，专心致志地吃，她盯着那边的虾好久，因为太远一直是眼巴巴地看着。
面前的那盘糖醋小排酸酸的，特别合她的胃口，正埋头吃着呢，就见桌子被转动了，那盘虾被缓缓转动到了宋凡白的面前。
宋凡白抬头看去，郁景行像是转着桌子玩儿一样，依旧跟孙总说着话，手指好像并不是故意的一样转动着桌子。
刚刚还心心念念的虾现在完全不想再多看一眼，宋凡白放下了筷子，没有再动桌上的菜一口。
“宋助理，多吃点，看你比较爱吃这个，别不好意思，咱们就是聊聊天。”
孙总算是看出来了，郁景行这是有意缓和关系，而宋凡白好像是在赌气是怎么着，那他可不得不重视起宋凡白了，
“谢谢孙总，我吃饱了。”
宋凡白差点儿就收不住要说先走了，因为她实在呆不下去，不想再听见郁景行的声音，不想看见他的脸。
昨天晚上已经梦了他一个晚上了，大概就是要预示今天要跟郁景行见面吧。
两个男人其实都明里暗里看着宋凡白，迁就着她，看她吃完了，孙总托词去了卫生间，把空间留给宋凡白和郁景行两个人。
宋凡白本来打算也要离开包间的，但现在是在“应酬”，老板出去了她就得留下来陪着客户，不能留客户一个人在房间里。
宋凡白顶着郁景行灼热的目光，就这样老老实实地坐着，目不斜视，目光空洞，没有看别的东西，也没有在看郁景行。
“凡白，你过得好吗？”
“还好。”
宋凡白没有那么过激，没有回“我很好”，因为她看起来可不是很好的样子。
郁景行蹙眉，因为宋凡白一直没有正视她，一眼都不再看他。
“我谈谈吧。”
“以什么身份谈？”宋凡白忽然将头转向他，一眼望入他深邃的眼中，避免再度沉沦进入，宋凡白立马又跳开了视线。
确实没有身份再去谈了，现在两个人唯一可以说得上话的身份就是所谓的酒桌上的合作人关系，而她一个新人显然没得谈。
所以宋凡白决定保持缄默不语，其实也有很多话要对郁景行说，只是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再适合说这样的话了。
就算是说了也没有用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感情破裂或许可以缝合，但伤痕犹在。
宋凡白不是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那种宁缺毋滥的性格，在对待叶星睿的时候她就懂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爱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有所消减，那就代表着极有可能会在有生之年消失。
“两个人谈恋爱之前也没有身份可以去谈。”
“那是两个人都愿意去谈，而我不愿意谈。”宋凡白将话封死了。
郁景行不再说话，房间内气氛尴尬，宋凡白等着孙总回来，不过孙总就是为了给两人腾空间的，还会回来吗？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孙总回来了，看着两个人僵硬的脸，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为了显得不那么突兀，孙总又跟郁景行聊了一会儿，宋凡白这边早已神游天外。
见两人都没有再继续的想法，不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