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好好看着,不然——你便躺到上面去。”刘师傅阴沉着脸威胁卢阳。
卢阳吓得哆嗦了一下。
死道友不死贫道,她才不会那么无私,用自己去换少女,她非常及时的猛点了点头,表示她会听话。
刘师傅满意了,又去折腾少女,少女被他制得服服帖帖。
从此以后,刘师傅果然不再绑着少女了。
卢阳就这样胆战心惊的又挨过了两天,就在她一边麻木的看着刘师傅在少女的胸前纹身,一边想事情的时候,本来一直老实被纹身的少女,她那搭在刘师傅肩膀处的手,突然五指如勾,要向刘师傅颈间袭去。
砰砰砰!
卢阳急了,被绑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不停拍打着椅子,发出一连串的的声音来,也同时打断了少女的突然袭击。
她这猛然一拍,刘师傅果然从专心致志纹身的状态中被打醒。
他极为不悦的瞪着卢阳,连守在门口的随从也绕过屏风向卢阳看了过来。
“又怎么了?不是才刚刚上完茅房?”
刘师傅皱着眉,满脸不快,看卢阳一副认错的模样,想着过几天便可以在她身上绣纹了,倒没有惩罚她,而是一脸凶相的瞪了她一眼,接着给少女纹身去了。
那少女却在刘师傅看不见的时候,暗含警告的看了卢阳一眼。
卢阳心中一个咯噔。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拦着你杀刘师傅的呀,实在是我现在还召不出翅膀,你若杀了他,你有武功,你是可以一走了之,我就又要被连累了。
卢阳欲哭无泪,才飞出来没几天,就连接遇上这样的倒霉事,她的委屈找谁说去呀。
真是让她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小白花一样的少女,竟然是一个潜伏着要取刘师傅性命的杀手!
如果她知道这少女是刘师傅千方百计从人家家里偷出来的,估计要更加吃惊了。
这算不算,久走夜路必撞鬼,终年打鹰鹰抓眼?
下午的时候,少女看卢阳半眯着眼睛昏昏欲睡,便故技重施,要偷袭刘师傅,又被一直在假寐的卢阳给打断。
卢阳仿佛听见了少女磨牙的声音。
夜里入睡的时候,少女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好相处了,自己裹着一床被子,连被角都不留给卢阳。
卢阳冻得直搓肩膀,可现在都腊月十八了,睡的又是床不是暖炕,屋里的炭炉也已熄灭了,不过一小会功夫,她就鼻涕横流,抖得像筛糠一样,她不顾少女一次次把她推开,硬凑过去抢被子。
就知道少女会对她发难。
这是要把她活活冻死吗?
卢阳也知道自己把少女得罪狠了,少女晚一天下手,就要多受一天纹身并被刘师傅狎玩的痛苦,换作谁都会恨她入骨的。
可是事关自己的小命,只好让你多受一天罪了,只要一天就好,明天晚上我就可以飞走了,到了那时,你想怎么弄死刘师傅,我都绝不会再多管闲事。卢阳一边抢被子一边在心里默默道歉。
许是担心卢阳真的被冻死了,刘师傅会有所警觉,她更没机会下手,在卢阳感觉就快变成冰棍的时候,少女‘十分好心’的把被子分给了卢阳一半。
隔天卢阳便染了风寒。
她病得昏昏沉沉,头痛欲裂,不管她如何的想要提起精神,也没有办法改变那越来越模糊的视线。
这好象就是少女的目的,因为卢阳再也不能给她捣乱了。
少女就这样靠着一只手的力量,掐断了刘师傅的脊椎骨。
一个虽然过了知天命之年,却有一身功夫的刺青师,就这样死在了他自己偷回来的‘货色’手里。
卢阳病得稀里糊涂,根本没看清事情的经过,少女已经一阵风似的迎向了外面两个随从,三个人瞬间便交上了手。
随从的呼喊声,引起了仙乐楼其他人的注意,有更多的打手向这里冲过来。
单枪匹马的少女,饶是她一手鹰爪功夫再厉害,也打不过数量众多的打手。
她没有一点悬念的被仙乐楼的打手制住,捆住了双手绑得紧紧的,卢阳也受到牵连,和她一起被关在一间阴暗的地牢里。
这地牢是建在仙乐楼下方,本是用来专门整治那些不听话的女子,里面摆放着不少冰冷的刑具,看上一眼都让人齿寒。
少女被上了各种刑具,惨叫声就像是来自地狱,痛苦得不像是人类发出来的声音,吓得卢阳没骨气地哭了。
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