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有意要推开宝花,只是一时失手,难道因为我这一次失误,你就要把我之前为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抹去?”薛东源伏低卖小,低声下气道:“你冷静一点可好?伤了宝花,我心中也很自责很难过,可当务之急是让长鹤来给宝花治伤,只要宝花没事,你想怎么对我,我绝没有二话。”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早在一年前你就容不下宝花了,否则你怎会让人将宝花掳走,还丢到那么远的谷雨村去,连宝花都回到家门了,还让你养的那些狗将她拒之门外,害她成了瘸子,你以为你做的这一切,真的可以瞒天过海?”
绘娘也是气急了眼口不择言,竟把心中曾经怀疑过的话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
这么多天了,卢阳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一点难过的样子,以至于她都快忽略了卢阳的腿伤有多严重,直到薛东源方才甩开卢阳,让卢阳的腿伤又重新裂开并渗出了血,她才知道卢阳是受了多大的罪。
绘娘的咄咄逼人,到底还是激起了薛东源的怒气。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极为勉强的将怒火压下去,这才又耐着性子说道:“绘娘,你又来了,一生气就把矛头指向我,我也是人,我也有心,可不可以稍微体谅我一点?”
绘娘冷嘲:“你也有心?你这样虚伪恶毒的人也会有心?”
“我虚伪恶毒?”薛东源的脸色一沉,语气中也透着一股子寒气。
他如今可不是当初那个为了出人头地,忍气吞声的小小护卫了,多年来发号施令养成的说一不二的性格,还有那份男人的自尊,都不可能让他容忍一个女人指着自己的鼻子,一次次的辱骂自己。
即使这个女人是他心中所爱。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薛东源突然扬声,一字字的说道:“来人,将大小姐抱回明曦堂。”
“你要做什么?”绘娘大惊失色,下意识的要去抱紧卢阳,不让人将她带走。
薛东源又岂会让她如愿,长臂一伸,单手就将绘娘圈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暖阁内很快便走进来两个粉衣婢女。
“不要,不要动宝花,求求你们,不要动她,求求你们……”
绘娘哭得撕心裂肺,拼了命的挣扎着要扑向卢阳。
粉衣婢女得了薛东源的吩咐,对绘娘的哭泣哀求视若无睹,两人小心翼翼的将卢阳从炕上挪了出来,抱着就走。
绘娘疯了一样,欲图从薛东源怀中挣脱出来,又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卢阳被抱离暖阁,一颗心仿佛被撕裂成无数片,疼得她恨不得就此死去才好。
“薛东源,你到底想怎么样?”绘娘很有些绝望。
薛东源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一手撑着炕沿,翻了上去,顺势将绘娘压在自己身下,紧紧的困住她,让她毫无抵抗之力。
“你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绘娘怒视着他,没有开口。
薛东源仍然发笑,笑得似乎都停不下来,过了好一会,他好不容易止住了,才在绘娘那双被泪水洗涤过,越发晶亮剔透的美眸下讥笑道:“我笑我自己太傻,早知道用这种方式能让你屈服,我为什么不知道好好利用,竟然凭白浪费了那么多年大好时光。”
绘娘心中隐隐浮起些不安,“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
“你猜。”薛东源低下头,要去吻绘娘的唇。
绘娘偏头躲开,一脸的厌恶,“别碰我。”
这一次,薛东源却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绘娘不愿他从来不强迫她,而是霸王硬上弓,直接擒住了她娇艳的红唇。
绘娘气极了,狠狠的咬了薛东源一口,将他的唇都咬破了,流出血来。
薛东源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反而一脸迷/醉的与她双唇摩娑,把腥红的血沫都蹭在她的唇上,宛如说着情话一般的呢喃道:“你的宝花还在我手里,你不乖乖的,我这里痛上一分,我便会让你的宝花痛上十分,你不是说我虚伪恶毒吗?那我便虚伪恶毒给你看,否则不是白担了这个骂名?”
他这是抓住了绘娘的软肋。
绘娘担心薛东源会加害卢阳,投鼠忌器之下,顿时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她的眼中闪过愤怒、悔恨、不甘、最后统统化作了认命。
屈辱的泪水自绘娘眼角滑落,令薛东源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终于如愿以偿的一件件褪去了绘娘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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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没有年迈的长辈,规矩也不若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