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晓白山,习武场。
似乎晓白山的清晨总是那样的朝气蓬勃,怒气冲冲的女子冲入习武场中,习武场的正中央,早有一抹青色身影在一片金色软沙之中打坐修炼了。
那青色的身影穿着一身贴身的武练青衫,简短的一头乌发被清晨的微风卷浮,那青年人的身形看来不胖不瘦,暴露在衣裳外的部分却格外的匀称。
他就那样静静,静静坐在一片金色软沙之中,在尚有些发青的天色中,这青年人几乎已经和这天地间的万物融为了一体,似乎过多的词汇用来修饰他都会尽数化作无言。
听到有人步入习武场中。
青年人缓缓睁开双眸,眼角微微挑起,含着半分笑意,又带着唯独属于年轻人的朝气蓬勃,青年人站起身来,向来者看去,笑道:
“大师兄,早!”
一身火色的女子哼了一声算是应答,她的目光四下里扫荡了一圈,复而又定格在了面前这个个头已经高过自己一些的青年道:
“你三师哥跑哪去了?!”
青年人笑了笑,他挠了挠头,伸出手去指了个方向道:
“适才我好像看见三师哥往膳食厅的方向跑了……”
女子撸起了袖子念叨了一句“死老三”,话罢转身欲向膳食厅跑去,跑到一半却又停下身来转头瞪了青年一眼道:
“臭小子,你要是胆敢骗我,我就把你揍到像老三一样胖!”
青年连连带笑摇手道:
“不敢的不敢的……”
女子又哼一声,便如火一般卷席而过了。
身后,尚且带着微笑的青年人轻轻叹了口气,复而转过身向习武场看台后瞧去,微笑尽数化作了苦笑。
他捡起地上的两个水囊丢了一个给看台后自处张望的男子道:
“三师哥,你又怎么招惹大师兄了?”
景云接过青年丢来的水囊大大灌了一口,叹气摇手道:
“哎,小师弟你是不知道啊,一言难尽啊!说起来以前你三师哥我可是很瘦的,如今变得这么胖……”
景云拍了一下自己,长叹道:
“可都是叫灵儿给打的啊!”
青年人一口水还未喝下去,一时尽数笑喷了出来,他看着面前面色苦楚的男子,不由道:
“是是是,以前三师哥胖的那叫壮实,如今胖的,那就是肿了!不过这原因倒也能猜出来个七八分,三师哥,只怕两年来你还是没能到师父那儿去和老人家提及大师兄和你的婚事吧!”
“哎!”
正在喝水的景云一时停下了手中动作,他摆了摆手,一时有些抑郁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每逢我想说的时候,莫说看到,便是想起师父他老人家那张脸,所有想好的话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青年人一时失笑,复而灌了一口水道:
“那也就无怪大师兄和你发火了,换了别人,只怕早被大师兄烧成干了,哪还能有三师哥这样被追着打的福分!”
景云听到青年取笑自己,一时哼了一声瞪了青年一眼道:
“说得好听,你难道有胆子去跟师父说你今天没做功课!”
青年摇了摇头,笑道:
“这是哪跟哪儿……”
景云又哼了一声,见自己手中的水囊喝干,伸出手去一把抢过青年手中大灌一口道:
“那可不是哪根哪吗!在师父他老人家心中,灵儿比功课重了何止千倍万倍……”
青年听闻景云如此道来,见后者面间苦楚极甚,一时倒也不忍再逗对方,不由道:
“罢了罢了,比起这些,只怕师哥还是早些想想晚些时候该怎么面对大师兄吧……”
景云此时已经喝光了第二壶水,他转过头去向青年看了一眼,皱眉道:
“今日起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见不到灵儿了。不光灵儿,你也是,怎的,你没听说?”
青年一愣,不由道:
“听说什么?”
景云拍了拍衣裳站起身来,努了努嘴道:
“不日之前灵庵宫有仙鹤送来了消息,今日可是你们赴灵庵宫参加赛事的大日子啊!”
……
“试试这套蓝色的!”
晓白山,弟子房中,奕天对着面前的师娘颇感无奈。
医圣紫眮正在给小弟子搭着衣裳,桌上已经堆满了十数件不合心意的绸缎,奕天一边系着腰侧的云扣,心中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