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利斯去食堂吃了点东西,方才的画面依旧在脑子里挥之不去,现在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只是机械性地往嘴里塞面包。
……想到自己晚上还要去见安妮,伊利斯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把行程排成这样了。
吃完饭后她拖着身子回了宿舍,将自己摔在床上。
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她用手盖住眼睛,在脑中回放今天为止发生的一切。
今天这几个暗之民到底是什么情况?
教会到底想做什么?
袭击自己的那个暗之民看起来很奇怪,他显然是并不清醒的,而且他出现的地方也很诡异,居然在距离教会极近的外围,他的行动模式也不符合劫法场后逃跑的思路,按理说他根本没必要追着自己和杰恩,他直接逃走就可以了!
还有他脖子上那个金色的项圈……伊利斯猜测是教会给他戴上的。
这是教会用来压制他的东西?
这些稀碎的内容在伊利斯脑子里交织一个古怪的结论。
这个袭击自己的暗之民也许和劫法场的这两个暗之民不是一伙的,他是从别的地方跑出来的。
从哪里呢?难道他是从教会手里逃出来的?所以脖子上还有教会的项圈控制器?
教会不是直接处死这些暗之民吗?还是将他们拿去做别的“用途”了?
想到这里,伊利斯感觉后背有股凉意。
如果今天自己在任意一个环节出了纰漏,她现在都没法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进行复盘。
这个世界在今天脱下了它用超凡之术织成的光怪陆离的外皮,将裸/露的杀意装进黄金的餐盘之中,用她同族的血肉骨作为摆盘配菜,呈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