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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我有事要问你。”
三人来到一条小巷子的拐角处,邱诗涵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盯住鹞子,很严肃地说道。
“邱队,什么事,你只管问,只要我知道……”鹞子急忙说道。
其实他绝不可能对邱诗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话就是说得漂亮。
“你这边,有人带小孩讨钱吗?
一男一女,可能是两口子,三个小孩,大的是女孩,不会说话,大概十岁左右。
另外两个是男孩子,大的七八岁,断了脚,小的六七岁,断了手……”邱诗涵将女摊主那儿听到的情报,转述了一番。
正东街别看大名鼎鼎,实际上范围并不大,鹞子是这里的“坐地户”,除了赌场的消息,其他线索也可以找他。
听邱诗涵不是向他询问地下赌场的情况,鹞子先就暗暗舒了口气,再仔细想一想,摇了摇头,有点歉然地说道:“对不起啊,邱队,这个情况我还真不知道……要不,我找其他兄弟问问?”
“算了。”
邱诗涵马上说道。
谁知道鹞子那些小兄弟嘴巴严不严?
搞不好线索没问到,他们反倒把“警察在找讨钱小孩”的情况给泄漏了出去,万一谭丽和严小丁就住在这附近,一旦他们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怕立马就会跑路。
“这些天,有没有什么新来的人在槽子里打牌?”
鹞子一听就笑了,说道:“邱队,我们这,哪天没有很多人打牌啊?
你这么问,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邱诗涵也不恼,说道:“我们在找一个女人,叫谭丽,对外自称是花子,大约三十来岁,额头上有一块疤,喜欢打麻将,几十块钱一炮的麻将都敢打……”邱诗涵话还没活完,鹞子就叫了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见过她……花子……”邱诗涵和叶九顿时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读到了兴奋之意。
“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前几天我都见过她,她喜欢去超胖子家打麻将!”
所谓超胖子,叶九和邱诗涵也都很熟悉,是正东街一个开槽子的地下赌场老板。
不过他的槽子开得不大。
这个“不大”指的不是规模,而是牌桌上赌注的大小。
真正开大槽子的,一场牌的输赢都是好几万,甚至十几万都有。
老板从中抽水,一场牌下来,能抽几千块。
在普遍职工工资不到千元的时代,一场牌抽水几千块钱,绝对要算是暴利了。
何况不少开槽子的老板还喜欢“做局”,伙同几个老千,一起宰人。
不少人在地下赌场被宰得血本无归,还欠一屁股高利贷,最后只能跑路,在外边一躲就是好几年,有家难回。
相对来说,超胖子开的槽子,玩得还算比较小的,一般就是打几十块钱一炮的麻将,多也多不到一百块。
倒不是说超胖子就被比其他地下赌场的老板心善,主要还是他比较胆小,不敢玩得太大。
怕搞出太大的事情来,自己罩不住。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也说明超胖子的后台不够硬。
实际上,叶九记得,在另一个时空,超胖子的槽子就经常被警察“光顾”,时不时被请到派出所喝个茶,罚点款。
后来甚至还在严打的时候被当作正东街聚众赌博的典型被打了。
“那你这几天看到她没有?”
邱诗涵紧盯着问了一句。
“这几天……倒是没有。
哦,邱队,不是她没来,是我有好几天没去过超胖子那里了……所以我也不能肯定她这几天有没有去超胖子那里打牌。”
鹞子赶紧答道。
“走,带我们去超胖子那里。”
“好的好的……”鹞子忙不迭地点头答应,脚下就是不动,满脸陪笑。
“邱队,那个,那个,你们不会是要对超胖子采取什么措施吧?”
我给你提供点线报可以,但你让我带你们去超胖子家里抓人,那就不大方便了啊……我以后还得在正东街这一带混呢。
对鹞子这点小心思,叶九和邱诗涵心里都明镜似的,叶九笑着说道:“放心,这回啊,我们不动超胖子,就是去找那个女的。
和槽子无关。”
“九哥,真的?”
鹞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