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啊?”
易紫兮气坏了。
本来小姑娘心情特好,这下算是被破坏得干干净净了。照着易紫兮的脾气,这就要上去和他理论理论。
管你是什么来头呢!
“好玩的人。”
叶九微笑着说道,似乎并不如何生气,反倒觉得很有趣。
“怎么,你认识他?”
易紫兮有点吃惊地问道。
“谈不上认识吧,不过我确实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叶九神神道道的。
“啊?那他是干什么的?”
“股评人。”
“股评人?你说他是搞股票的?”
2003年,内地大多数普通群众压根就不知道股票是啥玩意,这东西,是明珠和江口的新宠,许多先富起来的人,倒是趋之若鹜。
静江僻处内陆,懂得股票的人就不多了。
不过易紫兮是北方大学的高材生,学的又是新闻专业,对股票倒是并不陌生。却也只是有所知晓而已,自己并没有真的做过。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不过这个家伙比较牛逼,经常上电视,给人讲股票知识。你没觉得他比较面熟吗?”
“没有啊,他上过我们静江的电视?”
易紫兮更惊讶了。因为专业和职业的关系,易紫兮对各个媒体是比较关注的,静江各大电视台的节目没少看。却愣是记不起来有这么一张面孔。
这家伙长成那个德行,易紫兮觉得自己只要见过他一次,绝对会有印象。
二十来岁的时候,记忆力不是一般的好。
叶九这才一拍自己脑袋,笑着说道:“你看我这记性,这家伙上的是江口电视台的节目,我在维多利亚办案的时候,偶尔也会看电视放松一下。维多利亚那边是可以收看到江口电视台节目的。我看过这人做的股评栏目。也算是个金牌股评人吧。”
“难怪那么牛逼……”
其实现阶段,在江口那边做股评的家伙不要太多,能上电视的虽然只是极少数,但刀条脸也绝不是唯一。
只不过这家伙谱儿摆得大而已。
可是你也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还就吃这一套。
比如刘卫东,陈黛月,姚佩之等。
说话间,大奥迪已经开到了会所正门门口,立马就有身穿制服的门童疾步上千,拉开了大奥迪的车门。
刘卫东陈黛月等人保持了最后的矜持,没有亲自上去给他开门。
在国内,任何一个顶级衙内圈子,都会毫不例外地打上深深的场面烙印。什么样的身份地位,享受哪一级的“待遇”,丝毫不能乱。
乱了,就会被人笑话,不懂规矩。
所谓破格礼遇,最多也就是破一格,破多了还是不行,还是被人笑话。
倘若今儿过来的这位,如同叶九和易紫兮先前猜测的那样,是京师来的某位大牌衙内,那刘卫东就有可能亲自上去给客人拉开车门了。
敬的不是衙内本人,敬的是人家里的老爷子。
基本上,顶级衙内圈子里,各位大少大小姐的“排名”,和各自家里老爷子在场面上的排名是一致的,偶尔例外,也只适用于“新贵阶层”。
这位刀条脸股评
人,还到不了那个“级别”。
说起来,这也就是在静江,如果在岭南,在江口,刀条脸哪怕股评做得再好,也是绝对享受不到今天这种破格礼遇的。
刘卫东,陈黛月固然是静江的大牌衙内,姚佩之等人固然是静江财富圈子里最顶尖的风云人物,对股票这个新生事物,了解得也还是远不如江口,明珠等地的衙内富豪们。
他们最多也就是跟风买过一些股票罢了,远远谈不上是弄潮儿。
衙内的成长,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估摸着今儿是特地邀请了刀条脸过来,给大家好好讲解一下买卖股票的秘诀。
任何一个行业,只要能带来足够的利益,自然就会催生出各种“神棍”,附着在这个利益链条上吸血,吃得脑满肠肥。
车门拉开,刀条脸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稳稳坐在大奥迪舒适的真皮座椅里,朝着站在那里的刘二哥,陈黛月,姚佩之等人矜持地点了点头,这才抬起一条干瘦的腿,走下了车。
谱儿摆得很足。
这家伙是真的很瘦,量身定做的高档西装穿在他身上,依旧空荡荡的,就好像一个骨头架子上套着衣服。再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