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档的五星级大酒店之一。
彪哥西装革履,满面红光,时不时裂开大嘴,哈哈大笑。
赵大彪有理由高兴!
说起来,他的出身一点不比蔡炎高贵。
蔡炎是劳改释放人员,赵大彪则是无业流民,打从进入社会,就没正儿八经工作过,就算偶尔找个单位上班,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穷的时候,彪哥甚至在汽车站的长椅上睡过七天七夜,每天啃两个包子度日。
如你所知,赵大彪这样的人,自然也是派出所,看守所,劳教所的常客。
当一个人穷疯了,饿极了的时候,无论什么破事都干得出来。
赵大彪先后被劳教过两回,时间加起来超过三年半。
实际上,这个劳动教养和劳动改造,并没有太本质的区别,在政府部门的相关文件中,他们被统一称呼为“两劳释放人员”!
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矛盾,你真能分得那么清楚么?
尤其是承平年代,劳教早已异化成劳改的“有效补充部分”,只不过劳教的程序更简单,甚至都不用通过法院判决,直接由公安机关就能做出决定,剥夺最多三年的人身自由。
当年蜷缩在汽车站长椅上,饥寒交迫的时候,大彪哥做梦也不会想到,仅仅十来年后,自己居然会有今天这样的风光。
西装革履,皮鞋铮亮,脖子上硕大的金链子闪闪发光,手腕上戴着价值十几万的进口名牌手表,身边一堆小兄弟簇拥,时时刻刻围绕着好几个花枝招展的美女,端坐在全江口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大宴会厅里,和一帮子大人物谈笑风生。
眼下大彪哥陪着的,是真正的大人物,好几位都是强力机关的领导,甚至还有一位市局的巨头,如今就坐在大彪哥身边,和大彪哥有说有笑,喝得高兴了,这位大领导还拍着大彪哥的肩膀,和他称兄道弟。
人生在世,风光若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