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办法提供任何证据。”
叶九这么答道。
“嗯,我们现在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这个事和他有关……对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的“故事”已经说完了,现在到你啦。
“他说,卢运来在夜总会里面,受伤并不重。真正的致命一击,是在跑出夜总会之后,在后边那条巷子里被人袭击的。”
叶九平静地说道,却目光炯炯地盯着范惟舟。
他相信,这么近的距离,范惟舟任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不大可能逃得过他的观察。
“是吗?那他看到是谁了?为什么这个情况,他当初没有跟西山分局的同志提起过?”
好运来夜总会在西山区分局的辖区之内,当时承办这个伤害案子的,自然也是西山区分局刑侦大队。
因为案子的受害人是范惟舟的小舅子,时任市公安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的范惟舟自然是要回避的,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从其他途径获得案情的相关细节。
这种情况,在现实之中,是根本就没办法避免的。
相关条文规定得再严格再细致都没用。
叶九在范惟舟脸上没有看到任何超出意外的表情。
就好像他真是头一回听说这个情况。
“他说,是你!”
叶九缓缓说道。
“什么?”
饶是范惟舟镇定过人,这当儿也有些犯愣怔,像是完全没听明白叶九的意思。
“是我?什么是我?”
“他说,他看见了,袭击卢运来的人,是你!”
叶九再次给了他十分肯定的答复,脸色平静,没有任何“歉意”。这一刻的叶九,再不是范惟舟的“朋友”,不是任何人的朋友,而是恢复了一个刑警的本色!
足足愣怔了两秒钟时间,范惟舟才笑起来,就是那种非常明显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神情,一时之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述自己的意见。
“不是……他到底给你说了什么?你把他的原话复述一遍!”
“好。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叶九便原原本本将李凡的原话复述了一遍。他记忆力惊人,尽管不是一字不差的原文复述,误差也非常之小,基本上不会引起任何“歧义”。
“我躲在那条巷子里,等着卢运来从夜总会跑出来,然后给他一下子,把他打倒在地?”
“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当时有没有向办案人员反映这个情况?”
“没有,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说,这三年来,他没有跟任何人谈起过这个事,他这是第一次跟我提起!”
范惟舟就笑了,冷笑。
“这么说起来,他的耐心还真是好得很嘛。那你呢,叶九,你相信还是不相信?”
这话实在不好回答。
无论简单地说“相信”或者“不相信”,都不是最佳的答案。
毫无疑问会严重影响到他和范惟舟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朋友关系。
像范惟舟这样的人,绝不是你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我不相信”,甚至嘲笑李凡一番,就可以获得他无条件信任的。也许他会反过来觉
得你这人实在太不严谨。
你是刑警啊!
面对如此严厉的指控,怎可以这样不认真?
“没有证据!”
最终,叶九这样答道。
“他说,他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撑他的指控。当时那条巷子里,没有第四个人。除了已经倒地不起的卢运来,没有其他目击证人。所以,他不能指控你。”
“胡说八道!”
范惟舟冷冷一笑,说道。
“没有人,他可以喊啊。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在三哥厨房吃饭,那肯定不止他一个人。你完全可以喊人来支援,如果凶手真是我,那么短的时间内,我能跑得掉吗?”
叶九双眉微蹙,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范哥,你别生气啊,咱们就事论事来分析一下,完全站在客观的立场上,不带任何主观臆测……”
“可以,你分析吧!”
范惟舟重重点头。
“如果凶手真的是你,而你当时是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我要是李凡,我也不会喊,更不会追!”
“为什么?”
“因为不划算,太冒险了。”
“怎么说?”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