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康在暴走!
看着眼前团团乱转的严康,再看看脚底下一地的碎玻璃渣子,谭总一脸的担忧。
时间是深夜,地点则在严康典当行的总经理办公室。
和其他大老板希望在酒店或者其他私密场所聊私密事件的习惯不同,严总喜欢在自己的办公室和人谈事。
那种“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感觉,非常不一样。
可以很好地满足严总内心深处的掌控**。
——在这里,老子最大!
我说了算。
众所周知,整个公司的“高层”,真正能得到严总无条件信任的,只有谭总。
别看老谭一副街溜子模样,平日里在公司似乎也没什么正经职司,可他偏偏就最得严总信任,有什么事,严总都是第一时间找他商量。
所以就有人推测,谭总其实严总的“黑手套”。
严总现在毕竟身份不一样了,不是以前街面上那位“严大哥”,而是堂堂董事长兼总经理,雪峰上流社会的一员,顶级财富圈子里的风云人物。
一些狗屁倒灶的破事,严总如今已不方便亲自出马。
谭总的存在就显得非常的有必要了。
老谭不但在“道上”还有人脉,可以帮谭总办很多事,最关键的是这个人还有个非常明显的优点:有担当!
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一个人扛,绝不会将严总牵扯进去。
这个优点就太难能可贵了。
可能一百个街溜子里边,你也很难找出第二个有这种优点的家伙。
尤其对于老板来说,这个优点是无与伦比的。
这代表着,此人完全可以放心使用。
当然,真出了什么事,老严也得全力以赴去保他,实在保不住,得将他的父母老婆孩子都养起来。
要不然,人家凭什么给你卖命?
就因为你是老板?
所以老严前不久刚在杨开洲那里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急匆匆回到自己公司,一个电话就将老谭从被窝里叫过来了。
这一地的玻璃渣子很好地说明了严总此时此刻的心情。
“哥,要不咱们不伺候了?”
默默地等待严康发泄一阵之后,老谭才试探着说道。
杨开洲那家伙的德行,谭总也是有所了解的,整个就四个字——嚣张跋扈!
老谭最看不惯这号人,要不是那小子投了个好胎,摊上个好哥哥,像那样的,十个也被谭总打死了。
你要不信就去问问,这些年来,敢在谭总面前嚣张的家伙,还有几个是手脚完好的?
严康瞪他一眼,怒道:“要不怎么说你没脑子呢?你以为上了这条船,下来有那么容易?”
老谭不吭声了。
他刚才也是一句气话,更多的是在表现自己对严总的“忠心”,实际上,杨开洲对于诚信典当行的作用,他一清二楚。
短短几年时间,严康能从一个街面上的大哥,快速转变为“大老板”,积累下如此丰厚的家产,跟杨开洲的支持密不可分。
没有杨开洲罩着,严康老早被人玩死了。
那些相关部门,任何一次检查,都足以让严康的公司搞不下去。
严康现在说不定还和他以前那帮难兄难弟一起在不知道哪个劳改队吃冷饭呢!
“现在关键是那个舒龙城!”
暴走一阵之后,严康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一屁股在巨大的大班椅里坐下,点起一支烟,抽了几口,才重重喷出胸中一口浊气,蹙眉说道。
“怎么,老舒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老谭毕竟跟“高层”距离有点远,对于发生在七龙河的一切,还懵然不知。杨开洲能够从“秘密渠道”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严康也有自己的门道,老谭可没这个本事。
在杨开洲眼里,整个诚信典当行,也就严康够他正眼看上一眼,至于老谭,屁都不算。
“这混蛋,又在七龙河那边搞事了……”
实际上,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人能够确定,七龙河那起抢劫杀人案到底是谁干的,但从严康的语气来看,他却已经百分之百认定,就是舒龙城干的。
如果叶九在这里,一定会很兴奋地追问他:“证据呢?严总,我需要证据!”
还有啊,舒龙城在哪,麻烦你引见一下,我有些话想和他聊聊……
“啊?又搞什么事了?抢金子?”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