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广这些天可是犯了难了,教主要提升学识,要求找一位才华横溢的先生教作诗。
先生好找,才华横溢的不多见,会教作诗的岂不更难?给他愁的,坐立不安。带着一个皮肤黑黝,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属下顶着烈日,转悠在集市上。
“王哥,你快看”瘦小属下指着那边说。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正见百花楼老鸨正在门前揽客。
王廷广生气责怪,“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点子事?事情办不好,教主发了脾气,谁都别想好活!”说着抬腿就走。
瘦小男子快步上前拉住他,“王哥,你怕是不知道吧?百花楼头牌云香姑娘多才多艺,论起作诗,鲜有可比,您找她就对了。”
王廷广沉思一会儿,“好吧,我们去问问”
* * *
吕二小姐湘菊自那次和任公子别后,心里便有了想念的人,一想到任公子的未婚妻子于荣,她就发愁,几日茶饭不思。身性不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不思才学,浑身歪点子的吕家二小姐如今也有了羁绊。
终是坐不住,想去任家看看他,却又没有个合适的理由。晃晃悠悠来到姐姐春花的闺房,看看整日闭门不出,只知道读书、喝茶、写字、弹琴、画画的老顽固姐姐吕春花在干什么?
果然,姐姐在画画,以前她对姐姐的这些个心头好一点都不屑的,此刻却缠着姐姐要帮自己做幅画,画一个男子。
吕春花不愿做,说是没见过人,仅凭描述画不来,好歹见一面。
“妹妹,你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你整天没个正型,没有一点姑娘们的柔情,你这样的若是男子那就是纨绔子弟,是哪家的公子这般倒霉被你盯上了?”吕春花打趣。
吕湘菊跺跺脚:“姐姐,你还是不是我的姐姐?以前你数落我也就算了,以后姐姐万万不可再说我坏话,万一让那公子知道了,妹妹可就真的没有一点指望了。”
吕春花提溜着她胸前的薄纱,“那你还不快快改变一下自己?你整天打扮的像个青楼舞女,这衣服穿了跟没穿什么区别?上面露,下面透,哪个正经人家的儿郎会看上你?”
吕湘菊也不甘示弱:“姐姐,你整天穿得密不透风,裹得严严实实,才是最丑,最没看头的,才不会有男子喜欢,只能待字闺中,等着父母之命,媒勺之言。”
吕春花火上心头,一把推着吕湘菊到门外:“走走走!你去玩吧,别来烦我!”
吕湘菊边挤着往屋里进,“我是来找你帮我作画的。”
“作不了”吕春花终把她推将出去,关了房门。
被赶出来的吕湘菊无处可溜达,越发思念任公子,就一次,就去看一次。哪怕只是去看看,吕湘菊在心里保证着。
唤来贴身丫鬟小红“快快备轿,本小姐要外出游玩。”
穿过集市,初次登门,该买些什么好呢?湘菊心里想着。
问小红,小红想了,“买点水果吧。”
“那你去置办吧。”吕湘菊吩咐。
小红买了一大袋梨子。
任家很容易寻到了,步轿落在任府门外,吕湘菊让下人都在门外等候,只带了小红进去,经下人通传,任母张小莲先出来迎客,只见是两个面生姑娘。
“姑娘找谁?”
吕湘菊看向任母,这个妇人又矮又胖,长相还是挺端庄的,打扮得也很朴素。“任伯母,我是吕家二小姐吕湘菊,那日东湖游玩,我自己不小心弄破衣服,”又看看小红说:“随身婢女却以为是任公子给弄坏的,出言不逊,惹得公子不开心,湘菊今特携婢女带上薄礼前来赔罪。”说完小红往客堂桌子上放下一袋梨。
“原来如此,来人,快去唤寒儿出来见客”任母吩咐下去。
“不了!”吕湘菊忙说,伯母找人引路,我们自己去见他。
任伯母摆手示意,一个十多岁的小男孩引的路。
穿过走廊,来到一房间,那小孩敲敲门唤道:“哥哥可在?”
“在,弟弟进来”,小孩推开门,并未进去,抬手示意她俩进,随后离开。
小红自觉守在门外,吕湘菊跨步进去,却见于荣也在,于荣坐在椅子上,怀里抱一大花猫,任公子手拿一把剪刀,在修剪一盆夜来香,见她进来,于荣瞟了一眼装没看到,任剑寒放下剪刀,“吕二小姐?您来找我有什么事?”
吕湘菊翻了于荣一个白眼,“真是不巧,于荣姑娘也在。”
“我每天每时都在,你永远都凑不了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