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地方,悬崖下清泉水边,紫翠还是在洗衣服,其实不洗衣服,她也喜欢待在这里,清凉舒爽,景色秀丽,还有一群山鸟为她歌唱,因此就算只有一件衣服洗,她也能待上半天。
已临近傍晚,崖底看不到日落,早早就天黑了,也该回去做晚饭了。这些天和他日夜相伴,即便待在这荒山野岭,也觉得人间值得。
荣齐聪来寻她。
“紫翠,我们回去吧?”荣齐聪来帮她拿洗好的衣服,顺便来洗手洗脸。
紫翠问他:“齐聪,这些天教你的,都练得怎么样?”平时担心他有压力,都没有过问。
荣齐聪起身,抹了把脸上的水顺便回答:“还好,有些吃力。”
紫翠用袖子帮他擦擦脸上的水说:“可能是我教的方式不对,改天换个教法。”
“是我太笨,不怪你。”荣齐聪说着端起衣物。
紫翠边走边拉着他的手说:“齐聪,这两天我的心里特别乱,感觉说不上来的担忧,所以就常待在这泉边静心,可还是有些心里不安。”
“为什么?”荣齐聪边走边问。
话音刚落,却听崖间有一白鹤盘旋鸣叫,紫翠顿觉奇怪,这里何时有白鹤来过?
“这里有白鹤常来吗?”荣齐聪抬头看着鸣鹤。
紫翠摇头:“从未见过。”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感觉有什么事,白鹤像是来报信的。
立即寻了显眼之处,向白鹤招手,白鹤果然飞来头顶不远处,又转了几圈,突然坠落了。
他们忙跑去看跌落的白鹤,白鹤一动不动,嘴角有血。见白鹤大腿根拴着一细小纸卷。取下展开,却只有四个字: 葬鹤 速离
荣齐聪查看,“中毒而死。”
* * *
自初次去任家登门拜访,狼狈不堪回来后,吕湘菊的心情好几天都没有回转过来,整个人也憔悴了许多,从小到大都是她欺负别人,何等受过如此屈辱?
于荣,算是跟她结下梁子了!从此都不要让她好过。
她又来到了姐姐吕春花这里。
“姐姐,你妹妹被人欺负了。”吕湘菊趴到正在写字的姐姐的后背,泣不成声。
吕春花起身扶着她问:“谁敢欺负你?”
“一个叫于荣的姑娘。”吕湘菊揉着眼睛。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要欺负你?”吕春花接着问。
“就,就那天我来找你画画,把我推出门,我便去了任府,那于荣放猫抓烂我的手指,还扯破我的衣服,害得妹妹好生丢人啊。”吕湘菊说着又哭了起来。
“怎么现在才让我知道?为什么要去任府?我们有认识任府的人吗?”吕春花问“难道你看上了任家的公子?于荣是谁?”
吕湘菊回,“于荣是任公子未婚的妻子。”
吕春花正要发火训她,吕湘菊却抢话,“姐姐,他们只是有婚约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夫妻,妹妹不是有意要插足他人,只是这任公子实在让人怜爱,而那于荣也实在泼辣无理,并不是任公子良配,想起任公子要时时被他人欺凌,我都感觉好心疼,怎么办?”
吕春花着实想笑,可是看到妹妹这般伤心,还是忍住了:“那任公子他是个人,不是阿猫阿狗,他要娶谁,要怎么过,他该清楚,你心疼可以,谁都管不了,但是人家有婚约在身,你不要再去见他了。”
吕湘菊又急得跺脚:“这几天不见,我的魂都要丢了,这怎么做的到?”
吕春花拉着吕湘菊到梳妆镜前坐下,拿起木梳边为她梳头边说:“任公子有喜欢你吗?”
“他一定会喜欢我的,只是那讨厌的于荣每时每刻都像个膏药一样黏着他,他就算喜欢我也没办法说呀?”吕湘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憔悴的快认不得。
吕春花为她编着小辫子,“毕竟人家有婚约在,抢夺他人未婚夫会被人议论笑话的。妹妹不如再去寻个更好的?忘了那任公子。”
“我才不怕人家笑话,爱而不得的苦比被人非议更苦。”吕湘菊任性着。
吕春花沉默良久,“要不这样吧,姐姐为你写封信,命人拿去赠于任公子,看任公子如何回信,若是无心,妹妹万不可再作贱自己。”
吕湘菊笑了,“多谢姐姐。”
吕春花着手写信:
任公子安:
自初见君,折君颜色;自初识君,倾君温润。自思君,容颜枯;自梦君,魂销瘦。
见君恐扰君,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