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秋同对身边人吩咐:“快去给教主带路。”
许久,黎真才回来入座。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忧伤由内而发。
宴罢,王爷选了两个还算入眼的女子,喝得摇摇欲坠地带着离开。
常秋同看着眉眼间满是心事的黎真问:“弟弟怎么不太开心?是哥哥哪里招待不周吗?”
黎真起身来到常秋同身侧拉起他的手,“哥哥陪我去书房说话。”
进了书房,黎真关好门,拉着常秋同直到了书架右侧墙边站定,看着墙上的画问:“这画中女子是谁?”
“是我爱妻。”
“她叫什么?”黎真接着问。
“如香,弟弟怎么会问起画中人?这是我一个远房表妹给画的,她见过我爱妻。在爱妻去世后,表妹画来送我,以解思念之苦的。”
黎真思索着喃喃自语:“世间真有如此相似之人吗?”
常秋同猛然一惊,“你认识梦晴?”
黎真顿悟:“她们是姐妹?”
常秋同拉着黎真回书桌旁,二人坐下。
问:“梦晴是你什么人?”
“我第一个喜欢的人。”
“有许多往事,是你先讲还是我先说呢?”常秋同眨着睿智的眼睛。
“你先吧,有些感觉,至今都有不明白之处。”
“那好吧,”常秋同叹口气,接着讲述:“好几年前,家里太穷揭不开锅,我去要饭,穿得破烂不堪,有次讨饭到王家,王家也不是多富,普通人家,如香施舍给我一碗粥,我刚感谢后伸手接过,却被梦晴骂着一手打翻,粥撒了我一身。如香怪着她妹妹,向我道着歉,找来抹布给我擦衣服,擦完也湿。她便带我去集市上买了身好点的衣服让我换上,还请我去吃了碗面。她那么美,那么善良,正情窦初开的我感觉澎然心动,后又去找她,开门的是梦晴,我以为是如香,把我采得一朵野花插在她头上,说:美人才配漂亮的花,梦晴笑得跟花一样。结果如香出来了,问:你怎么又来了?我不是才给了你一些钱吗?我顿时感觉弄错了,原来她们是卵生姐妹,忙把花从梦晴头上拔下来,梦晴问清后说:想不到要饭的收拾一下还挺好看。接着我和如香谈起情爱,梦晴一直不依不饶和她姐姐抢夺我,她那样的我自然是不会喜欢的,她气急败坏,咒她姐姐跟了我就会早早死去,我很生气,也咒她:你姐死了,你也不得好活!后来梦晴向她们爹娘说我贫穷,说我各种不好。如香为了跟我在一起,被家里赶了出来。我跪着对如香发誓,我将来一定会有钱的。一语成谶,我们刚结为夫妇,不到两个月如香就一病不起去世了,当时给我伤心得快不能活。后来听说,没过半年梦晴也病故了,连定好的亲事都没有来的及办,人就没了。”说完看着紧锁双眉的黎真问:“莫非你就是那个和她定亲的人?”
黎真点点头,微叹口气,“是我,我总算明白为什么了。她真的是不爱我,才会一再的逼迫我弄死师妹。我都跟她说了,那是我一起长大的妹妹。后遇师父逼婚,她寻死觅活,不弄死我师妹,她不活了,死给我看。我当时真的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真就把师妹推下悬崖,给师父伤心的很快就生病不吃药去世了。我和她刚定好亲她就病了。从此我在世界上一无所有,后来一直就想不明白,她真的是像我爱她一样爱我吗?得不到答案,至此不再相信情爱。这被你一讲,总算确定了,她一定不爱我。”
泪水打湿了眼眶,起身,“多谢哥哥,我回去了。”
常秋同很好奇,“你再给我好好讲讲,你们怎么回事?”
“好”黎真点点头,讲起那段过往。
常秋同安静的听完,长舒一口气,“错事都已经做了,去的人也都回不来了,弟弟不要一直自责,会一直痛苦相随的。”
黎真痛苦“哥哥,你要知道,弟弟本是一孤儿,得师父捡来养大,他再偏心,都如同父亲,而我却活活把他气死,让我堂堂男儿怎能释怀?”
常秋同哀叹,“他老人家也有过错,弟弟当初那般跪求,他都不体谅,只一心疼爱女徒,他也伤你太深,你那时还小,一时恨极做了错事,也只是一时糊涂,谁没有糊涂过呢?”
“哥哥,我觉得自己好苦啊,生来没爹娘,师父捡来养着又不疼爱,好不容易长大点懂事了,拿命拿良知爱上的女人也不够爱我。有时想想活着好痛。”黎真是真伤心了。
常秋同又劝:“梦晴她是只天生坏胎,就算她很爱你,你又能幸福到哪里去?我一想到如香,就能同时想起梦晴咒她的话,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