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了!
紫翠看看他们,生气质问,“你们这是又带着扫帚,来寻我打的吗?”
吓得扛扫帚的饭桶四号连连后退。
王公子忙道,“姑娘,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
紫翠扯着他的衣袖,眼神凌利,“那日你们设计害我,本姑娘只是拿个棍子稍稍打了你几下,就放你们回去了。你却不识好歹,夜里派了几十个壮汉,来寻着我打。。。已经等候公子好几天了。”
王公子转着机灵的眼珠子,狡辩,“姑娘定是认错了,那晚可能打你的不是本公子的人。”
紫翠扯着王公子的衣袖一用力,王公子差点摔倒,甩开衣袖,“又是不承认,”抬眼看看王公子身后的三个人,接着说“那日湖边我见过你一个缺了颗门牙的下人印象特别深,那晚他挥舞着鸡毛掸子叫喧的最是厉害!就连你身后这几个,应该也在内的。都来打我。”
王公子抬手猛搓着眉毛,“姑娘,是这样的,那天我挨了打,伤心难过,身上到处都疼,回家就睡下了,晚饭都没吃。大概四更天,我被院里的哭喊声吵醒,起身去问,才知道他们是夜里出来寻你了。那个拿鸡毛掸子的哭得最为凄惨大声,别人都无大碍,就他,本来就缺颗牙,那晚摔倒磕在门框上又折了颗门牙。尽管我专门补偿了他三十两银子,到现在他都还在伤心,今都不愿陪我出门。求姑娘就看在我方惨败的份上饶了我吧?”
紫翠算是听懂了,派来打她的或许另有其人,“是谁派人来打我的?”
王公子一听,这下完了!总不能把娘亲供出来挨打吧?
勉为其难的答,“姑娘,我刚才说得不对。。没错!就是本公子派人来打你的。”
啪!紫翠一个巴掌招呼在他左脸上,“畜牲!”
后面三个饭桶看到主子被打,互相使了眼色,两人攥着拳头,饭桶四号挥舞着扫帚一块儿朝着紫翠打来,紫翠起身一脚把饭桶一号和饭桶二号踹飞滚落到小路右边的野草沟里,一把夺过扫帚将饭桶四号一扫帚呼到小路左边的泥田中间。
王公子见状,捂着左脸跪下,“姑娘饶命!”
紫翠弯腰抓起王公子的手臂就一跃而起。恰似猫头鹰吊着耗子般凯旋而归。
王公子从来没在半空中飞过,吓得唔唔唔哭了起来,同时浑身打颤。
紫翠看他这样,怕是会吓死,转身揽着他的腰,“没事,死不了,很快就到了。”
“去哪里?”
“春湖边,那个棍子还在,今非打断你一条腿!”
王公子哭得更绝望了!
终到了那日王公子挨打的地方,今日游人稀少。很好!适合下手!
二人落定,王公子两腿发软,直坐在柳树下的野般花上,流着泪伤心。
紫翠则是去捡地上的棍子,看着她捡起棍子。王公子爬起来跪在地上哀求,“柳姑娘,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开个价吧?”
紫翠拿着棍子凑近他,“不可能,你人面兽心,凶恶歹毒,坏事做绝,丧尽天良,欺人太甚,不思悔改!跪也没用,今本姑娘要替天行道,念你也是一条人命,稍稍惩戒一下,打断你一条腿,让你今后每走一步都能记住我。从而改邪归正,好好做人。”说着一把提溜起他,弯腰来回摸索着他的两条大腿问,“是留左腿呢?还是留右腿呢?”
王公子胆怯的看着她,浑身抽搐,如同案板上待宰的鱼,哭得伤心。哽咽着问,“能不能都留下?以后姑娘说什么便是什么,再不敢忤逆。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坏,冤枉啊。求姑娘明查。”
“你说话几次出尔反尔,我已不信,右腿给你留下吧?”紫翠说着抬起棍子照着左腿扪下去。
“是我娘亲派来打你的!”脱口而出!情急之下,王公子只好先出卖娘亲,保全自身。
刚触碰到他左腿的棍子戛然而止,王公子松了一口气,抿着袖口擦着刚才惊得满额头的冷汗。哭诉,“那晚我确实到家就回房睡了,他们出去寻你,我都不知道。是我娘亲爱子心切,知道我被打了,很是心疼。便派了人来找姑娘的麻烦。方才姑娘问我,我总不忍供出娘亲。”
紫翠伤心了,很伤心,伤心到落泪了,有娘亲疼爱的孩子就是幸福,吃了亏有人心疼,哪怕自己的孩子再一无是处,都护着。不像她,生来没娘。。。不能自控良久!
才扔下棍子,狠狠地抹了一把泪,湿哑着嗓音“念你有点孝心,滚!”
转身就走,背影孤苦凄凉。
给王公子看呆了,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