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交待,紫翠点头。
又觉少点什么,复又拿着毛巾搭在紫翠肩膀。
“等着吧,敲门寻人声近了”王公子嘘声提醒。
片刻,急匆匆的敲门声响起!
紫翠照着王公子交待地往地一跪,低着头端起木盆举过头顶,重复哀求着,“少爷息怒!奴才该死!”
王公子边去开门边低吼着,“要你有什么用?!”
门打开,来人正是王廷广和一属下。王廷广抬眼一看王公子这脸和额前的发是湿的,衣服鞋子也是湿的,还一脸不高兴,“这位公子请让开,我们要进屋寻人。”说着直推王公子硬闯进去,屋里荷香味很大。
见一男仆低垂着头跪在水地上,肩搭一毛巾。手,袖边,衣服也都是湿的,盆里水不多,可怜兮兮低咽哀求着,“少爷息怒。”
开门那公子哥一脸一身的水,还一脸不悦。不用怀疑,这是侍奉主子洗脸,盆没端稳,弄的自身和主子一身的水。
“二位请随便搜。”王公子对着王廷广二人优雅的行着礼。转身又冷眼看着地上的紫翠,小声低叱,“你个不长眼睛的,没看到有人来?先闭嘴,等会收拾你。”
王廷广二人在屋里各个角落来回巡视,随身属下惊呼,“王公子,床下有个木箱,很是特别。”
给王公子吓一跳!正想着如何应对,却听到另一人的声音,“你个傻缺!那么小的箱子能藏人?”
王公子才明白那人和他一个姓。
“王公子,它虽然不能藏人,但是能藏银子。这么靠近墙角,定是别人丢弃的赃款,给我们带走算了。”
没等他们再说话,王公子就插话了,“那是本少爷的箱子,里面是今打算赠给心爱之人的礼物,一套漂亮衣衫。刚才我的家奴办事不利,端个水盆给弄翻。你们看我一身狼狈,还怎么幽会姑娘?气得我一脚把木箱子踹到床底。虽是值些银子,你们可不准给拿走,我早晚都要送给她的。”
没等王公子说完,那人就爬进床底,捞出箱子,打开,提出衣服。
好漂亮的姑娘家衣衫!触手顺滑,一阵桃花花香袭来,比室内荷香更浓。两层高档鹅黄蚕丝轻纱,裙摆里层稍厚实,绣着几朵小野花,还有几只小彩蝶。被外层的透薄轻纱掩着,若隐若现,诱惑朦胧。甚是惹眼!定价值不凡。
王廷广二人一看,这个少爷说话很是对版,他自己也是身着一袭蚕丝。互使一眼色,合上箱子,准备离开。
走至举盆遮头,狠狠的低垂着脖颈的紫翠跟前,二人弯腰偷瞄紫翠的脸,却是被一部分垂在两颊的头发遮挡不清楚,只看脸挺暗沉。王公子走至他们身前挡着,“二位哥哥,若是喜欢我这个家奴,拿一百两,不!这么没用,五十两现银,带走吧!省得看着心烦。”
二人直起身子,王廷广板着脸,“你都嫌没用,我要来干嘛?!”起身离开。
出门时,王廷广还责怪着随身属下,“找人就找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操心着银子。看来你们是真想去塞外种地!”
出了门,该听那人回着,“王主,王公子说的是,不是!我们才不要去塞外!”
王公子去轻掩房门,转而回到紫翠身边小声嘀咕,“你先不要起来,等他们走。”
终于王廷广他们在半个时辰后尽数撤离。
紫翠起身,长舒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
王公子好奇,“是什么人抓你?”
紫翠摇头,“旧识。”
王公子看他不愿相告,不再多问。
只说了一句,“你得换个地方住。”
紫翠点头,匆匆收拾一下便离开了友来客栈。
五个饭桶都在春湖边等着他们。
赶往春湖的路上,王公子向打趣着,“六桶,你今让我使出浑身解数,满脑子灵气都用尽了。以后不准嫌弃我蠢。都是为了你,才变傻的。”
紫翠会心一笑,“我家少爷一直都很聪明。”
王公子转身看着一身狼狈的紫翠小声问,“那你会爱上我吗?”
紫翠躲闪他的目光,低头轻声,“我还是喜欢做少爷的六桶。”
王公子失落的点点头,也不知这个名唤紫翠的姑娘什么时候愿意爱上自己?
也许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并没有让她感动,只回了句,“都依六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