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吕湘菊越想越委屈,怎地爱一个人,想和他朝朝暮暮的就那么难?!
当初看着任剑寒的第一眼,就是被他的乖顺懂事、温柔可人所倾慕。
怎地如今变得这般难缠?!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那李公子?!
对!就是他!远远就看到他对任剑寒耳语。
这口恶气,必须得出!
可是,看李公子那身穿着,李家也不像是好欺负的。
怎么办?
找谁能收拾得住他?
嗯,还是得去找表哥!
如此决定一下,一夜都不敢安然入眠,必须得等到姐姐没醒之前,快快出府。
几乎是吕府大门一开,吕湘菊就窜出去了。孤身一人,连贴身丫鬟小红都没带。这个小红,最近看她是越来越碍事了!
雇了辆马车,向车夫出了三倍的钱财。十万火急地赶往常乐帮。
辰时刚过,就飞奔到地方了!
时近年关,丐帮里一应杂事也多了起来。
常秋同对着一见面就死死挽着他的手臂,哭闹着要他帮忙找岭北小乡李公子算账的表妹吕湘菊,很是心烦。
愁得直扒拉眉眼,“表妹啊,事情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对在先。人家是朋友,互相帮助也是人之常情。你要表哥我怎么好意思找人家算账?”
吕湘菊一听表哥这么说,更是委屈,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任公子。以前你们都说他有未婚妻子,有娘子。如今他独身一人,我想嫁他有错吗?”
常秋同一边轻轻推搡着她,试图摆脱她缠着自己的双手,一边问她,“任公子不是要你去作妾吗?你去就是了。”
提起这个,吕湘菊更是上火,“表哥,你就这样对我吗?你忘了当初,你初入丐帮想出人头地,不只一次的去找我爹爹借钱?那时我家的布匹生意刚有起色,赚些钱财大都被你给借走了。说是借,其实都是要的。我爹爹长期在外,我和姐姐在家。虽然有几个家奴侍奉,”
说着吕湘菊含泪拔下头上的粉色莲花簪子,晃在常秋同面前,“但是,这个仅仅价值三两银子的发簪,当初我足足求了姐姐近两个月,才舍得买给我的。可是你一次就要走我家好几百两银钱。”
提起这些往事,常秋同不忍觉得,确实亏欠表舅他们一家。
转转眼珠,软下语气,“可是,那任公子对你无意,你要表哥我怎么把他安排给你?”
吕湘菊想了想,“不如表哥派人把他抢来,让我好好的和他相处一段时日,或许他就看到我的好了。”
常秋同摇头,“不行,那样他只会更讨厌你。”
吕湘菊抹着眼睛,闹腾着,“我不管,表哥得帮忙把他弄给我。”
常秋同低头沉思了一阵,吩咐人们快快备好马车,带着吕湘菊上了马车,
“表妹,或许黎真教教主,会有更好的办法。我们去找他出个良策。”
一听说要去见绝世美男!吕湘菊猛擦干泪,心情时顿好了一大半,“表哥说得对!”
常秋同看她这色心不改的模样,发愁得眉眼不展。
自教主生辰宴后,他便没有再来过黎真教了。之前几个月,黎真还常去常乐帮寻他,又是道歉,又是撒娇的。
他常秋同没有很给面子,却也没有总赶他走。
心里还是很喜欢这个曾让他,非常上火的弟弟。
不过自从那次他带着师妹来吃过一顿饭后,便再也不见登门了。
也难怪,人家做了侯爷,成了皇亲国戚,每日都可随时结交许多权贵。
怕是早忘了他这个穷叫花子哥哥了吧?
不得不说,这个弟弟,还真是有些本事。
长得美艳无双也就罢了,办什么事情都是稳准狠。
和他在一起共事,从来都只有让人叹服的份。
只是可惜了!那场生辰宴!太伤人心!
这许久不见,也不知他还认不认他这个哥哥?
许是不认了吧?好久都再不去常乐帮。
越走越近,常秋同心里却是越来越胆怯。
心里七上八下,没个着落。
而吕湘菊却是开心了一路!
那个绝世美男!想想都兴奋!还表哥亲自带他来的,简直不要太激动!
黎真教地处偏远山凹,好在已是寒冬腊月,道路两旁的茂林杂草也没了夏季时的猖狂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