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定下了基调,萧文瞬间了然,暗道这当官的就是不一样,说话水平挺高,要不是自己聪慧,还真不容易注意到这话中的内涵。
他投桃报李,神秘道:“县尉如果有兴趣,就随我去看一场大戏如何?”
面对萧文卖关子,常羊县尉极为识趣的表示可以,随即就被萧文带到了林府的大牢当中。
这是林府自己修建的地牢,估计始作俑者自己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被关进去。
一众林府之人都被关在其中,虽然萧文的部属没有折磨囚犯,但转眼间就成了阶下囚,对林家众人的打击就别提了。
一群女眷哭哭啼啼的,再要是配上阴风呼啸的背景音,保管能吓死一群胆小鬼。
县尉目光从这区女眷身上扫过,老于刑名的他一眼就判断出这些女眷都没有受过侵犯——这让他不由对萧文的部下高看了一眼。
沿着地牢继续行走,两名主犯林大力和林忠海随即出现。
林大力还能保持着老狮子的样子,虽然披头散发,但却很镇静,并没有作为人犯的觉悟。
之前趾高气扬觉得林家是土皇帝的林忠海,表现可就差多了。
看到萧文进来,就大呼自己可以为萧文效命,可以为萧文带路剿匪,嘴里连连呼喊着自己知道哪个盗匪的老巢,晓得哪个盗匪的窝点。
这种人萧文懒得理会,倒是县尉还有心和林忠海扯了几句,临了一句:“这头颅可不值钱”吓得林忠海直接尿了。
萧文摇摇头,对这种没卵的怂包实在是看不上眼。
带着县尉走入了单独关押林大力的牢房,手脚都被铁链缚束的林大力,看到萧文进来,索性闭上眼睛不理会来自胜利者的嘲讽。
“林大老爷,真是久违了!没想到上次一别,竟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大老爷再见,实在是造化弄人啊!”常羊县尉感慨万千,“林大老爷,你遣人枭首前前任县尉的时候恐怕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至此吧?”
“赵县尉,林某虽然做了豪强,但一生还算是光明磊落,是林某做的,林某自当承认,不是林某做的,林某死都不会背锅。”林大力睁眼,立即反驳起来。
常羊县尉冷笑:“林大老爷,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自称敢作敢当,为何不敢承认?”
林大力冷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林某现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随你们怎么污,但林某绝对不会承认!”。
常羊县尉见状,心里冷嘲,硬气吗?三木之下谁敢言勇?等上了刑具,看你承不承认!
看着林大力的表演,萧文倒是心里充满了难言的喜感,他饶有兴趣的望着林大力道:
“好强的求生欲!杀官如同造反,是要诛灭三族的,难怪林大老爷不敢承认。”
林大力冷哼,一副随你怎么说的姿势。
萧文笑了笑:“林大老爷是不是还觉得自己还有救?”
林大力不语。
“17年前,林大老爷的三儿子林忠天夭折,据说林大老爷当时悲伤成疾,下葬后数月都不见人。”萧文慢悠悠的说道:“虽然我觉得挖人坟墓有些缺德,不过我这人比较善良,怜惜那个被害的少年,所以还是挖了坟,取出了那具白骨。”
“萧庄主!挖人坟墓会损阴德的!”林大力咆哮着试图站起来,却被铁链束缚,他像个老狮子一样咆哮着嘶吼。
“演的不错,如果不是那具白骨经过仵作确认是窒息而死,我差点都信了林大老爷的表演。”萧文随即语气变得冷冽起来:
“你这个人渣,也他妈配给老子说阴德?十二三的少年郎,为了给你三子替死,就被你活活闷死!你他妈还给老子扯阴德?”
“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大力一副震惊状,激动的道:“你是说我家三子不是病去?”
一旁的县尉好奇,不知道萧文在卖什么关子。
“真给该你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了,你这表演都让我惊叹了。”萧文神神叨叨的感慨一声,随即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
“黑风寨现任大当家,被你们盗匪界称为杀人只见一点红的黑旋风,就是林忠天,也就是你所谓早夭的三子!”
哐当
一旁的县尉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黑风寨大当家一点红是眼前这个人的三子?
开什么玩笑!
“哈哈哈,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林某总算是见识了!萧庄主,我林某虽然结交匪类,但那是为了青羊逼不得已,您想制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