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恐怕真的会闹出老卒们胆颤心惊的营啸事件。
所以萧文进言道:“这样一来,匈骑就会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他们会做出两个选择,要么直接突袭我们,要么远遁,遥遥继续吊着我们!”
“我们是饵,在没有……”
萧文话还没说完,指挥使史成琪的神色就骤变起来,他冷声喝道:“萧都尉,你在说什么?不要胡言乱语、败坏军心!”
换个别人,史成琪甚至会一顿鞭子直接抽过去,然后将人控制起来,免得消息流传影响军心,但萧文不同,其人一则是涿县师的灵魂人物,二则身后又有左将军这尊大神,他还真没有魄力动手。
所以史成琪只能呵斥。
辎重队为饵的使命,史成琪连最亲密的部属都没告诉!
“大人,都到这一步了,您也别瞒着了,”萧文坦言道:“从咱们离开白砀山的时候,我就猜测咱们是饵,我的部下特意侦查过,在咱们身后百里外,就有咱们的两师骑兵。”
史成琪无话可说,瞒着哄着的消息,被人早早就查到了,这就有些尴尬了。
萧文继续刚才的话:“咱们是饵,如果鱼没有上钩,后面的骑兵是不会理会我们的,可是来回一千多里路,我们总不能时时刻刻保持警惕吧?”
“不如这样,我们继续装着没有察觉的样子,”萧文说出来一个胆大包天的计划,纵然是老军伍史成琪,都被萧文的计划惊呆了!
“匈骑今夜极有可能不会动手,但这时候也是他们最疏忽的时候,今夜,我部趁夜偷袭匈骑!”
反客为主?
主动袭杀?
史成琪被萧文的胆子惊到了,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半饷才道:
“你要知道,那可是至少四千骑兵,以我们辎重队不足三千战兵的力量,放弃营寨主动偷袭,这样太危险了!”
史成琪虽然动心,但理智还是让他冷下心来,毕竟麾下是辎重队,说白了就是披甲的民夫,虽然有涿县的五营战兵但涿县战兵本质上就是杂兵役,虽然内有数百正兵,但指望几百正兵吗?
“大人,”萧文知道史成琪的顾虑,他说道:“今夜突袭,由我部主攻,如果进展顺利,大队人马可以加入其中,若是进展不力,大人以五千人据守营寨,完全可以等到友军赶来!”
萧文的说辞打动了史成琪,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萧文部偷袭失利,但夜间匈骑也不可能进攻己方营寨,白日里以五千士卒据守,哪怕是五千民夫,但据坚寨死守,撑得一日不难!
要知道这是最寒冷的时候,真正的泼水成冰之季节,到时候完全可以泼水加固寨墙,匈骑想要一时间攻下,难!
“你真有信心?”史成琪不由问道。
夜袭是个技术活,说书人口中仿佛夜袭简单至极,但老于军伍的史成琪非常明白,夜袭最重要的辨明方向和潜入,光这两条就能难倒绝大多数的兵卒。
有的人夜间无法视物,想在夜间行走难于登天!
“有!”萧文信心十足的回答,他没吹牛,自己麾下的骑兵队加两个步兵队,经过将近年余的伙食改善,夜盲症已经消失了,以自己麾下为前锋,萧定军带两个营随后,最后两个营专司放火,等打起来以后就是不是摸黑打黑仗。
最重要的一点,匈族虽然建立了所为的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和王庭这五大“军区”制度,但常备战骑太少,战时军队靠的是征发,必然不会有默契的配合,真要是骤然被袭,不可能在轻易间组织防御。
而且离了马的骑兵,对阵步兵的时候,反倒是更为束手束脚骑兵下了马能顶的上专门的步兵?
他麾下的骑兵队下了马没少被四个步兵队狠揍!
看到萧文这么有信心的回答,史成琪道:“萧都尉,我最大程度的帮助是你们出发后,派两个都出寨十里!”
“哪怕是你们一路顺利,可待他们杀来,必然进入扫尾,你无法指望,这种情况下,你还有信心吗?”
“有!”萧文毫不客气的回答他就没指望辎重队的这群士卒,相处许久,对于辎重队士卒的战力和军事素质,萧文当然清楚。
自己是以两千五对四千!
没指望他们!
“既然如此,那就照着你想的去做!”
……
史成琪同意了萧文的方案,萧文回去以后自然就开始着手准备晚上偷袭的事宜。
对于能否偷袭成功,包括萧定军在内的所有人,都抱有极大的信心萧文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