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的响起,正在进攻的匈骑队伍,瞬间被清出了十来个空档。
黑火药的威力,哪怕是颗粒状,威力相对化学炸药来说都属于低下,可再怎么低下,4斤的药量,依然足够恐怖。
再加上炸药包里填充着大量的陶渣,爆炸后的陶渣威力可不比强攻硬弩差,一个爆炸形成方圆七八米的空旷那是轻而易举,挨近的人瞬间被炸懵炸聋,也是正常。
从炸药包爆炸开始,匈骑的命运就已经注定还没有从突然的爆炸中回过神来,第二波爆炸又开始了,第二波的十个炸药包刚刚炸完,第三波的十个炸药包紧接着跟上。
进攻的匈族,人被炸傻了,马匹也炸发狂了就在这时候,涿县师开始反攻。
骑兵队为锋矢,步兵随后,多数斥候还兼职狙杀弩手混在步兵当中,如虹的士气加持着反攻的涿县士卒,轻易就破开了匈族,杀进了匈骑群中。
进攻的战鼓声冲天而响,也让呆滞的耿进山回过神来,急忙吼叫:“兄弟们,给我杀啊!”
宁县兵从斜侧杀出,攻进了匈骑当中。
……
大寨中。
匈骑来临,正在分配军务的左将军瞬间就脸色泛白起来。
一群军官急匆匆的赶到了营寨边上,看到两千余琦临近,再看看外面惊慌失措的部属,军官们脸色惨白。
“左帅!快打开寨门,让士卒们进来!”
有军官狂吼起来。
以县为单位的编制,最大的好处就是编制内的军卒熟悉异常,沾亲带故,但也坏处也明显常言道关心则乱,这名军官就是典型的这种状态。
“住嘴!你难道想让匈骑跟着冲进来吗?”一名大寨内的都尉喝止。
说话的军官悲怆道:“左帅,外边的兵卒中没人指挥,两千骑兵会将他们踏碎的!”
“传我军令,全军集结!”左将军不理会这名军官的悲怆,事实上他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一旦外边的兵卒大败,极有可能冲击军寨,只有三千人的军寨,一旦被溃兵冲击,匈骑只要顺势切入就能将主寨踏碎!
这才是左将军最担心的问题。
萧定军心中也是担心,虽然萧文等于领兵将近两千五,但宁县一都兵马的战力他心中有数,不添乱就是烧高香了,指望他们在大战中身先士卒那是做梦,保不准还是个拖后腿的!
“大哥,保佑小文不要出事……”萧定军心中祈求他明白寨内军队是不可能轻易出动的,起码需要外边的军卒顶住了第一波乃至第二波的攻击不落下风,左将军才有可能出兵。
说是捡便宜更合适!
这一点,受萧文的影响,萧定军一惊对武朝将官的某种心理把握的非常精准了!
寨内的军官坐立难安,眼睁睁的看着匈骑开始肆意突入后屠杀。
左将军以及一干幕僚都心沉到了谷底,看这情况,外边的兵卒,完蛋了!
这是代州兵能聚集的最大一股力量了!
如果这股兵卒完了,那肆虐在代州军寨群中的几千匈骑,将无人可制!
更严重的就是一旦军寨群中的匈骑汇合一处,那将对京军产生更为严重的威胁,甚至会影响到大战结局!
武朝三个边州的精华聚集于此,若是大败的话,整个武朝的边境等于不设防了三州就成了匈族任意进出的牧场。
更何况,如果真的败了,左将军无疑就是最大的替罪羊,虽然武朝极少杀文官,但哪怕是免去死罪,这辈子的仕途,对庄翔豪来说就是完蛋了。
寒窗苦读十五载,金榜题名耀门楣。
要是没了仕途,还谈什么光耀门楣?
左将军面色发黑,虽然恨不得现在就冲杀出去,可他却深知贸然杀出的后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匈骑逞凶。
终于,萧文部动手了!
涿县师动手了!
一师之兵压上,惊动了过半匈骑,甚至面对匈骑的进攻,一师之兵竟然不落下风。
一众军官大喜过望,纷纷跪地恳求左将军马上出兵,围剿匈骑。
左将军庄翔豪心动,但文人想法多他在想这要是匈人的计策呢?
他和幕僚商议,幕僚意见想做,有人支持出兵,有人和左将军的担忧一致,生怕这是匈人的圈套。
双方争执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
但是,这份争执在稍后就彻底平息了。
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