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这样也可以啊
可是,这么毫不留情的杀戮,足以让这些人,忘记所谓的规则。
“嗯,你们赢了。”拓跋靖终于出声,不是下令。
没有否定武军的胜利,“你们赢得很……干净利索……”拓跋靖看着场上的尸体,转身离去。
还有余话传来:
“胜利者,该站着……”
统帅的离去,让越人军官茫然起来。
杀么?
看着场上已经退到萧文跟前,背过了奇异武器的武人,这些越人军官茫然,不知道该如何。
杀吗?
有人犹豫,他不会承认自己刚刚被吓到了,但是,敢杀吗?
胜利者,该站着……
最终他们服从了拓跋靖的命令,默默的退了下来。
即便是杀了又如何?
盟约破裂不说,这根刺始终无法拔出。
退了。
越人士卒迈着沉重的步伐退了,像是没有了所有的精气神一样。
这场宴席已经不可能继续下去了,所以左将军走到了萧文跟前,问:
“为什么?”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就是对我背后下黑手吗?
左将军略微心疼。
起初,他只是感兴趣那个在县衙里被众多秀才欺负的小武勋,后来得知他没有功名,左将军就熄了心思,因为他的权势注定他不可能没有得力的武夫部属。
只是,后来那个小武勋又靠了过来,千里镜、每月数千两银子的分红……
后来,后来那个小武勋,识趣、果敢、有了孝廉的身份、还成为了战场上得力的属下。
加上那个火药的秘方,左将军认下了这个学生……
一个有孝廉功名的学生,自然不是武夫。所以左将军甩出了师徒之谊,也就是结了党……
可是,为什么要捅这一刀?
萧文不想弯腰,因为弯腰和下跪一样,弯的次数多了,就站不直了。
“大人,卑职的兵死了……他们像看猴戏一样,看着卑职的兵死……”
萧文这一次没有弯腰,他平静的回答着:
“他们不是死于战场。”
“而是死于一场猴戏。”
“他们可以死,战场上,哪怕是万箭穿心、哪怕是粉身碎骨,那都无所谓。”
“因为那是战场。”
“可是,凭什么他们要死于一场猴戏?”
“凭什么?”
萧文的反诘在左将军看来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可萧文的眼睛却告诉左将军,他没有瞎扯,这是他的心里话。
“我们的命,一样是命。我们可以死,可以无价值的死,但是,我们不能像猴戏一样。”
“既然他们想看猴戏,那就缴上最昂贵的代价吧。”
萧文平静的诉说自己的缘由。
左将军却突然浑身一冷,他想起来了,前年塞外、红咀山下,那场大雪掩盖过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