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罗珊报仇!”
“灭了这群老鼠!”
牛倌们义愤填膺,格外愤怒。
诚如倌长韩春所说,罗珊就像共享单车,只需扫码给银子她就可以是丙字号奶牛舍所有牛倌的媳妇,如今却香消玉殒。
他们心中太痛。
那些被老鼠咬伤的牛倌更是眼睛喷火。
韩春看向苏七,道:“苏七,现在怎么办?院长说你脑子活,点子多,你想个办法把这群老鼠引出来。”
苏七道:“办法自然有,但我得再捋一捋思路。”
他心中其实在犯难。
刚才没有堵住鼠洞,现在外面血腥气这么重,但这些老鼠却不出来,显然它们也学精了。
靠血腥气诱骗已经行不通。
更何况最后从鼠洞里传出的那声老鼠的叫声证明鼠窝里还有一只发号施令的“鼠头”。
这东西明显更聪明,更狡诈。
其他人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個个眉头紧锁。
黄毛大狗卧在鲍皮短的身侧,看了一眼墙角的鼠窝,一双狗眼睛闪过人性化的凝重之色。
刚才鼠洞里的那声鼠叫让它捕捉到了一缕危险的气机。
“这里绝对藏有一个可怕而凶残的大家伙。”
“也许是鼠王洞派来的练出了境界的高手。”
黄毛大狗沉思。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这东西它一口气就能灭掉,可如今它躲在这个偏僻的黑山城寨苟着休养伤势,能不动手就不动手。
抬头看向不远处这座奶牛舍的隔壁。
那是古井牛院。
黄毛大狗感受到了一股令它心悸的波动。
那里阴气浑浊不见天日,充满不祥与邪恶,似乎有一个极其危险恐怖的邪物即将出世。
而整个白家大宅的上空,阴云笼罩,黑沉沉的压抑。
这是汇聚了太多的凶物的迹象。
“是城外山林里的东西潜入了进来,鼠王洞绝非第一个入侵白家的势力啊,暗中不知还有什么东西在隐藏着。”
黄毛大狗的感知极其敏锐,尤其是对危险的预感。
否则它不会从南方逃到北方来避难。
“乌鸦说的没错,那位坐镇在此的白家族人受伤后,这里已经到了濒临覆灭的地步.....”黄毛大狗眼神凝重,瞥了眼院子里的这些奶牛倌,“一群无知可怜的凡人,迟早都要因为白家的覆灭而陪葬,哎......”
黄毛大狗眼神冷漠,并不怜悯他们。
它只在乎小胖墩鲍皮短。
当年它重伤将死的时候是鲍家的老太爷将它救了回来,它有心报恩,所以一边疗伤一边守护着鲍家老小的平安。
“汪——”
黄毛大狗叫了一声,沉思良久他决定提醒鲍皮短撤退。
鲍皮短听懂了黄毛大狗的意思,却摇头不走,看了眼罗珊的凄惨的尸体,鲍皮短眼神坚定的道:
“纵然有危险,可有些事必须坚持,这是该有的担当,更何况,还有苏哥在前面扛着呢,我怕什么?!”
鲍皮短满眼佩服的看向苏七。
黄毛大狗听得转过了头去,眼神不屑。
什么苏哥,他能扛个屁啊!
他给狗爷我提鞋都不配!
要不是看在他的寡妇哭坟吹得还算凑合的份儿上,它都懒得搭理。
一个羸弱的普通人,连兽奴都不如,今天杀了鼠王洞这么多的鼠子鼠孙,肯定已经被墙角鼠窝里藏的那个家伙给惦记上了。
他,很快就要死了。
鼠王洞横行多年饶过谁?
它们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凶狠且残忍。
院子里,大家都围在墙角鼠窝前想办法。
但就在这时。
牛棚里却传来了一声嘹亮的牛叫声,非常高昂,吓了众人一跳。
众人回头看去,就看到牛棚里本在吃草的志强忽然扯断了牛缰绳,蹙着牛鼻子循着空气中的血腥味,一路朝着众人方向而来。
它看到了遍地的老鼠尸体。
一個个碗口大小,非常肥美,还未走到跟前就已经口水横流,牛头大嘴落下,带着倒刺的牛舌头卷过,一口一个,吃得满嘴血沫子飞溅。
众牛倌看的惊恐后退。
韩春慌道:“我都忘了志强不但吃草,还吃肉,它是一头杂食牛,什么都吃,大家离远点。”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