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不敢的,我坐给你看。”邡巢也跟着坐了下去,而且还在椅子上扭了扭屁股来证明自己不害怕。
唐尧最后落座,他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眼前这个老太婆给他的感觉很不好,他也和其他幻师交过手,心中暗暗将自己遇到过的幻师,比如尸匠或者荣飘之流与这老婆子相比,他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婆子给他更危险的感觉。
“你们在我家小狐狸身上装了这个玩意儿,不就是想见见老婆子我吗,我现在就坐在这里,有啥话你们说吧。”说话间老太婆将一个小的黑色追踪器丢在了地上,果然不出所料,她已经发现了追踪器的存在。
邡巢先开口道:“我们是为了周哥家里的事情来的,也就是您家里的晚辈,听说您一定要强迫他家的孩子跟您学本事,学您做出马师傅,人家不乐意您就想方设法偷人家的孩子,这事儿可做的不地道。”
老太婆吞了口烟,打眼看了看说话的邡巢后冷笑道:“你们这些小屁孩懂啥,老婆子我是在救他家的娃娃,他家娃娃命中有一劫数,要是不跟着我学出马就避不过去,将来不到十岁就得夭折。”
“您是医生吗,医生都没看出他家孩子活不过十岁,您说了算吗,还是您觉得您有本事未卜先知,那您要不然给咱们几个都算一卦,看看咱们几个能活到几岁。”邡巢不客气地怼了回去,老太婆用极其阴狠的眼神看了一眼邡巢,邡巢倒也不畏惧也用眼光瞪了回去,两边的火药味在空气里弥漫的越来越浓。
“我虽然不专攻占卜问卦,但我也干了几十年出马的营生,这点还是看的出来,医生大夫看不出来的东西,我未必看不出来,今晚你要是走在马路上不小心被车撞死了,你说医生能不能提前看出来?”这话可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邡巢刚要开口回怼却被唐尧制止了。
唐尧冲老太婆客气地说:“前辈,咱们还是说正事吧,周哥不愿意他家的孩子跟着您,您看能不能开个条件,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家都是在圈子里混的,您虽然干的是出马但我看其中多多少少也有些幻师的本事,要不然您帮个忙,高抬贵手放了他家娃娃一次,至于以后那娃娃是不是真的命中有劫,能不能活过十岁,也全看她自己的造化,您瞧呢?”
老太婆将目光转移到了唐尧身上笑着说:“还是这个小娃娃说话有水平,老婆子也明确告诉你,我不仅是要帮那娃娃渡过十岁的一劫,更是要让她继承我的营生,学出马不容易,上回我和你在亭子里也说过了,干我这一行的营生得有天赋,我们周家上百号人里我就瞧中了她一个,也就他家的娃娃适合接我的衣钵,啥条件都不换,听明白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