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距离本市大概一个半小时车程的另一座二线城市里,开赛的具体时间是早上九点,两边团队要到指定地址见面,迟到者皆作为淘汰处理。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邡巢从死骨堂下班回来,心里盘算着今晚将所有装备整理好,明天一早开车出发,回到家的时候他掏出钥匙开了门,却听见家里传来父亲的声音,不过听上去他似乎家里来了客人,父亲说话的口气非常客气。
“几位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转达的,正好犬子已经回来了,我马上就将氏族的话转达给他。”
邡巢听见父亲这么说就更奇怪了,难道家里来的客人是氏族派来的人吗,还有氏族会有什么样的命令要传达给他呢?
“爸,家里是不是来客人了?”邡巢问道,这时候从里屋走出来三个人,其中有一个邡巢是认识的,此人是邡氏一族的内门子弟,邡氏一族在本市有好几间小公司都是他在打理,过去也曾经和邡巢的父亲打过交道,他的年纪比邡巢父亲要小十几岁,可对邡巢父亲说话的口气神态却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邡巢记忆中,这家伙叫邡睽,很多年前邡巢还小的时候曾经跟着父亲到公司玩儿,亲眼见到过父亲开会的时候在一大群人的面前被这股邡睽重重扇了一个耳光,理由是邡巢的父亲丢了一个对公司而言比较重要的客户。
后来邡巢问父亲那个客户为什么会丢了?为什么他被打了耳光也不还手?
邡巢父亲的回答让邡巢明白了自己家在氏族内的地位,他父亲骑着电瓶车载着邡巢,开口说:“客户是不是我丢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氏族里不过是个小人物,小人物就会被大人物拉来当背锅的,现在我只是被打了一个耳光但保住了饭碗,如果我不背锅那连饭碗也会丢了,就没钱养你和你母亲,不过,邡巢啊……你将来不要学我,你要做个有本事的人,要出人头地,明白吗?”
那是邡巢第一次觉得自己父亲很无奈,也第一次听见自己父亲说出这么严肃的话,而他那年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这些年来,他见到了太多自己父亲被那些比自己年纪小的多,办事能力也差的多的所谓内门子弟拉去当背锅的,他也知道自己父亲不可能离开氏族,因为那样他们一家子可能都无法在圈子里混下去。
邡睽以及另外两个邡氏一族的内门子弟见到了邡巢,也没有说任何恭喜的话,邡睽露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后回头说:“老前辈,那就拜托你了,好好做做你儿子的思想工作,别坏了氏族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