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的骚乱吸引了唐尧的注意力,他也就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过头去,现在他实在是没工夫去理会这些事情,可这时候一个似乎和闹事的客人很熟悉的服务员走了过去,小声说:“王大哥,你这是干嘛呀,吓到其他客人了。”
“我就是心里不痛快,凭啥呀,我今年三十多岁已经给杜老板干了块十年了,可我得到了什么,还是那点钱,啥也没有,连个媳妇都娶不上,那些保镖有什么能耐,不就会变点戏法吗,就可以拿比我多一倍的钱,我看见他们中间好些人开着好几十万的车,凭啥我就拿的比他们少啊?”这个姓王的男子似乎在杜家公馆干活,他的言语之中不断抱怨着杜仁老板对他的不公平,在其他客人看来这就是个在职场郁郁不得志的男子在发牢骚,但在唐尧看来这却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机会。
他站起身来走到了醉醺醺的男子身边,对服务员笑了笑说:“我劝他几句,对不住他喝多了。”
言语之中就好像他认识这名醉汉,服务员冲他点了点头后走开了,唐尧则凑过去说道:“王大哥,你咋心里不痛快啊?”
姓王的醉汉看了看唐尧说道:“我……我认识你吗?”
唐尧笑了笑说:“咋不认识,我是你在北方的二婶家的娃啊,你小时候去俺家的时候还给过俺压岁钱呢。”
“北方二婶?我在北方有亲戚吗?”姓王的男子皱了皱眉头,接着忽然自言自语地说,“哦,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个亲戚,没想到已经长这么大了,呵呵……你咋啦,看我笑话呢?”
“哪儿敢啊,我这不是最近几年发了点小财准备到咱们市来做点买卖吗,我妈说你在这里混的可好了我来找你出出主意呢。”唐尧胡扯。
“我混的好?你看我像混得好的样子吗,我就是个废物,是这座城市里最垃圾的人,呵呵,你还来找我出主意,出个屁……”他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似乎想要如厕,唐尧急忙在旁边搀扶着一起去了厕所。
站在厕所外面唐尧嘀咕道:“叔儿,你说为啥这座城市里有钱人那么容易就能赚到钱,没钱的人那么苦却拿不到三瓜俩枣呢?”
“呵呵,这就是社会,不公平呢。”姓王的男子冷笑道。
“我听说你跟着杜大老板干活,他老有钱了,我在老家都听说过他,上过杂志,电视,现在网上都说他是咱们国家排名前百的有钱人,你天天给他干活,他牙缝里漏出点来给你都能让你发财呗。”唐尧如同恶魔在他的耳边循循善诱似的。
“放屁,他就是个抠门的垃圾,还让我发财呢,我给他干了快十年了现在还租着房子,没有钱买车天天挤地铁,你知道不,我刚给他干活的时候他还没那么有钱,他天天和我们说,将来有朝一日发了财会拉上我们一把我们这批给他干活的人都发财,大家一起过上好日子,结果呢,结果是这家伙住那么大的房子,老子还和别人睡上下铺,真他娘的操蛋。”他又骂了起来,骂完忽然蹲在地上大声哭泣。
这个城市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上班族,他们没有房,甚至连当初的梦想都在一点点磨灭,你以为这是里的情节?不,这不是里的情节,这是每天都会在你身边上演的现实。
唐尧蹲下来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叔儿,你想不想赚点外快,不多只有一万,然后再报复一下你那个抠门的老板?”
“你啥意思啊?”他抬起头看着唐尧问道。
“没啥,只是请你帮个小忙,你就能赚到一万块。”唐尧冲醉眼朦胧的男子露出了一个恶魔般的笑容。
数分钟后姓王的男子带着唐尧绕到了杜家公关的后门,这里是杜家公关的员工出入口,这是一种陋习,在旧社会有钱人家会分两个门,一个门是给客人和主人走的,而仆人只能从后门进出连走大门的资格都没有,杜仁发迹之后买下了这座公馆并且改造成了他自己的公馆,并且沿用了正门和后门的规矩。
“哎呦,小王啊,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醉醺醺的回来了?”后门看门的保镖问道。
小王满身酒气地说:“我……我这不是忘记的事情了吗?老板交代要搬一批货出去,我把这茬儿给忘了,所以赶紧带了人来搬,这是我一个远方的亲戚,人很老实的,来……打个招呼。”
唐尧走上前一步憨厚地笑着说:“这位大哥好,嘿嘿。”
保镖上下打量了一下唐尧,唐尧的穿着实在是有些过于朴素了,脚上一双网上打折的不知名牌子的球鞋,身上是一套穿了一年多已经有些小了的运动服,加上稚气的脸和伪装出来的憨厚笑容,实在是不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