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朋友,岁岁在房间角落翻找可疑的装置。
&esp;&esp;等林时悄悄退回房间时,屋里安安静静的好像没有人来过。
&esp;&esp;他失落地轻吐一口气,坐进窗边柔软的沙发里。
&esp;&esp;“你来啦。”甜甜的声音从……床底下响起,尽管听起来快哭了。
&esp;&esp;岁岁从床底下爬出来,手里抓着一串小小的窃听装置。
&esp;&esp;林时屏着呼吸,看岁岁像只小猫一样爬到自己两腿间,把拆下来的设备得意洋洋地往他膝上一放。
&esp;&esp;“喏!现在不怕有人监听啦。”岁岁说,“你回去继续和她们聊天吧!刚才聊得不够尽兴吧?”
&esp;&esp;林时被她一噎,高兴得几乎笑出声来。
&esp;&esp;“什么意思?”他明知故问。
&esp;&esp;“什么什么意思呀?”岁岁歪头,“我是来找阿羽的,不当心跑到你房里来,还帮了你一把。”
&esp;&esp;“哦。”他的语气立刻变得淡淡的,“来找林羽?”
&esp;&esp;“嗯—哼。”
&esp;&esp;“阿羽就在外面,你去啊。”林时挑衅道。
&esp;&esp;岁岁不吱声了。
&esp;&esp;她坐在他两腿间的地板上,小腿像小鸭子一样趴开,过了一会,浓浓的委屈又涌上心头。
&esp;&esp;“不是你让我来的吗?”她问,“我来了,怎么还有别的女人在?”
&esp;&esp;她认输了。
&esp;&esp;在洲际公学时端着架子拒绝他们的邀请,逃到昆仑三区来发现他们紧随其后。她有恃无恐是因为从未感受过什么威胁。
&esp;&esp;现在她感受到了,而那不算威胁,只是比较残酷的现实而已。
&esp;&esp;她始终像是一颗用来玩乐的棋子,不管她怎么努力,他们的生活都不会分给她太大的比重。
&esp;&esp;她知道这么问很傻很傻,可她什么都没有,只有问问题的权利了。
&esp;&esp;林时将肘支在大腿上,离她近一点。
&esp;&esp;“我和阿羽每次跟随爸妈到这里,都会在社交活动中呆很久很久,一场接着一场。”他声音放低,温和地向岁岁解释,“这里有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也有假朋友,但真正亲近的人是不存在的。”
&esp;&esp;“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仔细斟酌,有时候阿羽说错了什么我就帮他掩过去,我说的不周到阿羽也会为我补上。几天下来,身心俱疲。”
&esp;&esp;“所以你就想我了?”岁岁难受得发抖,她心疼林时和阿羽,更心疼自己。
&esp;&esp;心疼自己只是他们疲惫内心的释放口。
&esp;&esp;“岁岁,岁岁,岁岁。”林时抱住她的肩,一遍遍叫她的名字,“有你在我们才会松弛很多,你想不到我这次有多盼着来昆仑三区和你见面。瞒着你落地才来找你是我们不对,但我真的很想有你在。”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我是你的。”林时捧起她的脸,露台上阿羽还在和他们说笑,帷幔之后甚是吵闹。
&esp;&esp;岁岁的心软了。
&esp;&esp;“我不想要你了。”她哽咽道。
&esp;&esp;她心软了,退缩了,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esp;&esp;林时心口失落地一紧,许久才轻轻“哦”了一声。
&esp;&esp;太依赖岁岁会给她造成怎样的伤害,这一点他自沙湾回来后就深深知晓了。林时知道她在退,或许依照她的意思才是最好的选择。
&esp;&esp;“你知道谁在监听吗?”岁岁问。
&esp;&esp;林时无奈地哼一声。
&esp;&esp;“除了打扫的人,还有谁能自由进出这里。”
&esp;&esp;岁岁立刻想到美惠,但她不愿意把朋友想成这样的人。美惠没有立场这么做啊……
&esp;&esp;“阿羽在泳池旁很直接地点出美惠,你还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