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我……离索图里已经很近了。”林羽的声音在频段里响着。
&esp;&esp;与此同时,林时发觉岁岁将小轿厢的运行速度拉到最低,他带着氧气面罩才得以拉开车门,极其费劲地打开轿厢应急天窗。
&esp;&esp;频段里安静了一会。
&esp;&esp;岁岁没法从扣着安全锁的座椅上站起来,周围已经卡顿得无以复加,视野所及之处都是马赛克,矿洞运行内存很快就要爆满了。
&esp;&esp;“阿羽……不要!”
&esp;&esp;一声撞击产生的巨响,整台战机斜着撞上索图里和朝暮所在的轿厢,螺旋桨将玻璃打得粉碎,金属外壁凹进一大块。
&esp;&esp;战机警告已经在漏油,机身多处损坏。鲜血顺着林羽的额角流下来,果真是和现实世界一模一样的烧灼感,剧痛之下,他的意识也撑不了多久了。
&esp;&esp;“这下,不会把我和林时当做坏人了吧?”他问。
&esp;&esp;“从来没有,阿羽,我只是急了说气话,从来没有怪过你们……”
&esp;&esp;“下次不要乱扔我们的礼物了,我会一直爱你。”
&esp;&esp;岁岁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泪流不止。她握紧冰冷的安全扣,思绪甚至冲出梦境窥见了漆黑的矿洞,却看不到阿羽。
&esp;&esp;看来,星云不是万能的。她甚至没法拯救自己的心上人。
&esp;&esp;“我没在怪你。没有什么比哄你开心更重要。”
&esp;&esp;林羽勉强拉直机身,看清楚索图里所在的位置后,他在公共频段和中校打了个招呼。
&esp;&esp;“中校,是我。我来帮你截停轿厢。”
&esp;&esp;“什么?林羽!——”楚一玮像看疯子一样看着窗外残缺的战机。
&esp;&esp;“阿羽快停下来!不要、我不要你这样……”
&esp;&esp;他微微一笑,后拉档杆,从刚才的角度再次撞了进去。
&esp;&esp;岁岁的窗外甚至能看到一点儿头顶的火光。她有种滑稽的错觉,这些火光像跨年夜蓝祖海的星星雨落在她和阿羽头顶,也是橙橙黄黄的火光,真好看。
&esp;&esp;又是一声巨响,林羽的战机爆炸了。他被火焰吞噬,最后一点儿意志用来掐断通讯频道,不让岁岁和林时听见他浑身被火烧时痛苦的嘶吼。
&esp;&esp;林时锁上天窗,松手,稳稳落在轿厢地板上。
&esp;&esp;他被高空寒风冻得几乎失去意识,扶着周围的物件,慢慢走向岁岁,他知道她一个人会害怕。
&esp;&esp;战机碎片砸在岁岁的轿厢顶上,有的划过窗前坠向城市,它们发出令人不安的巨大噪响。林时暗自庆幸自己早些进来,不然会被螺旋桨碎片削成两半。
&esp;&esp;岁岁用手背抵着额头,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另一只手手放在轿厢操纵杆上,向前是进发,向后是制动回地面。
&esp;&esp;也许只有阿羽的飞机爆炸那一瞬间,她才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抓不住。
&esp;&esp;她痛苦地吞咽着唾沫,那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算力已经逼近极限了,她失去了阿羽,也没法坚持到最后去见妈妈,也许是她不熟悉星云吧,那座球形舱,是一道永远将她阻拦在外面的坚实城墙。
&esp;&esp;她这才为自己的任性愧疚起来。
&esp;&esp;就在这时,她的手被人握住了。指节修长而分明,掌心微凉,她侧过头去,是林时。
&esp;&esp;林时的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他露出一个疲倦的笑,用受伤的左手摸摸岁岁的脑袋。
&esp;&esp;“哭什么?”他轻声问。
&esp;&esp;岁岁伸出手去,隔着安全扣努力抱住他。
&esp;&esp;林时拍她的背。
&esp;&esp;“都说了是假的,怎么岁岁反倒是最入戏的一个?”林时说。
&esp;&esp;“我闯祸了。”她呜咽着。
&esp;&esp;“我和阿羽应该早些意识到朝暮对你的重要性,没看住你我们也有责任。”林时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