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的注意力很快被那些伤口分散了，在她大脑还是一片浑水的时候，有人轻轻揽着她，允许她把脸贴在自己胸口。
&esp;&esp;“不乱亲了？”林时揶揄她。
&esp;&esp;岁岁依旧是药效上头的状态，听不进去。此刻她的衣裳被挤得有些滑落，大半胸乳都快……露出来了。
&esp;&esp;林羽的手指在她胸口迟疑一下，夹住浴衣领口边缘，把它往上提。
&esp;&esp;指尖似有似无地蹭过岁岁的皮肤。
&esp;&esp;她安静些了，闭眼躺在林时怀里，时不时扭动身子。
&esp;&esp;林羽松口气，坐下来和哥哥面对面，这一晚也不知要折腾到何时。
&esp;&esp;“我替你检查了车机，本体没有故障。岁岁说得没错，是频段病毒干扰了才暂时失控。”林时说着，腾出手摸了摸岁岁短短的头发。
&esp;&esp;“布加迪怎么会出问题……”林羽自嘲地笑，“都这样了你还不明白吗？财团家族，要放弃我们了。”
&esp;&esp;“财团放弃的是我，你还有希望。”林时的语气看似轻松，他随手拿起小桌上一串子弹项链，那好像是岁岁的私人物品。
&esp;&esp;“这是她的？”
&esp;&esp;“没错。”林羽若有所思地盯着两颗串在一起的子弹。
&esp;&esp;“这么有品味。”林时第一时间就认出那两颗子弹出自哪种枪支，送她这串项链的人用枪习惯和他们很像。
&esp;&esp;凌晨叁点果真有妈妈桑说的花火大会，岁岁似乎是被那些烟花闪到眼睛，又醒过来。
&esp;&esp;她仰头盯着林时，又看到躺在她身边的林羽，没忍住响亮地哭出了声。
&esp;&esp;她的悲伤爆发得毫无防备，泪珠一颗接一颗划过脸颊，岁岁死死揪着林时的衣襟，很快变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esp;&esp;“我——我做噩梦了！”岁岁眼底是一万分的惊恐，“我梦见你们不要我了，怎么都不肯理我……”
&esp;&esp;药效还未退，反而使她陷入一种深深的幻觉里。
&esp;&esp;在林时和林羽惊诧的注视下，她哭得打起泪嗝，话都说不完整。
&esp;&esp;“还好那些都是假的……唔，我，我……”岁岁抱紧林时，泪汪汪地盯着他，“我再也……再也不要和你们分开了……这里是涉谷区对不对？我们，说好了，要一起看霓虹灯……”
&esp;&esp;林时和林羽发觉原来他们在岁岁心中，一直是某个（或某两个？）人的替代品。
&esp;&esp;记忆里的确没有她的踪迹，但她哭成这样，他们的心居然也会隐隐约约地揪起，并不好受。
&esp;&esp;林时什么武器都会用，什么古怪崎岖的地方都攀爬过，什么环境都能适应，却唯独抱着怀里大哭不止的女孩子没了办法。
&esp;&esp;他向林羽求助，林羽也手足无措地靠过来，轻声哄岁岁。
&esp;&esp;“别哭了，我们哪有……不理你。”
&esp;&esp;这一哄让岁岁哭得更大声了，她用拳头拼命打林羽，一边打，眼泪乱飞。
&esp;&esp;“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
&esp;&esp;林羽握住她的手腕，边哄边求饶：“别打了，我受过伤，打到会很疼的。”
&esp;&esp;岁岁很听话，拳头到他胸口成了温柔的摸摸。
&esp;&esp;“受伤严不严重呀？”她带着重重的鼻音，眼泪还在往下掉，她在摸索林羽胸口陌生的伤痕，“是这里吗？”
&esp;&esp;“轻点，还没愈合。”林羽笑。
&esp;&esp;岁岁心疼得直掉眼泪。
&esp;&esp;“谁敢欺负你……我帮你打回来！”
&esp;&esp;林羽揩去她脸上鼻血的痕迹，又把岁岁的泪珠擦干：“别担心我，现在不许哭了，哭多了报仇就没力气咯。”
&esp;&esp;岁岁死死抿着嘴，可眼泪还是一颗接一颗往下掉，她埋进林时怀里，看着那些数不清的弹孔和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