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伴随他成长,指点他修行。路已经给他铺设好了,他只有走下去!”
说到这里,天鹤上人拜倒在地上,叩首恳求道:“请长老再给在下,一次机会吧!”
鹤风扬沉默片刻,这才道:“也罢,就许你这最后一次。”
“谢长老,谢长老!”天鹤上人大喜。
“去吧。我等待着你的好消息。”
“不出二十年,必有成功之果!”天鹤上人激动得语气微微颤抖,唯唯而退。
……
南疆,万程山,铁家城。
高大厚重的黑石城墙,延绵数千里。铁家城从半山腰起,无数的石屋、铁楼,依次排列,一直绵延到山顶。
阳光照耀下,城内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一片鼎盛昌隆之景。
家主阁就坐落在山顶附近,防御严密,周围人流明显稀少。巡逻队交替巡查,蛊师各个精悍逼人,一丝不苟。
家主阁的楼顶,有两个人站着。
一位中年男子,脸色冷酷如铁,眼中则隐藏着几分温柔。
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少女,目光悲伤却又坚定。
正是铁若男。
“你才回来几天?但这已经是你第十九次向我请辞。你父亲的死,令我万分悲痛。你早年丧母,现在丧父,但你要记住,你还有我这个舅舅。你是我的侄女,我是不会让你去冒险的。”铁家族长叹道。
铁若男目光灼灼,直视铁家族长:“舅舅你知道吗?父亲虽然去了,但我悲伤中却又替他感到高兴。父亲一生立志铲除邪恶,惩治罪犯。他做到了,就算是身上负伤,也没有退缩。他坚持如一,走完了自己的人生道路。而现在,该我走下去了。”
铁家族长脸上愣住。
在这一刻,他在铁若男的身上,看到了铁血冷的影子。
真像啊,这双眼睛,这样的目光。
恍惚间,铁家族长仿佛回到了年轻时候,铁血冷就站在他的身边,盯着山巅的镇魔塔,坚定地道:“我要打尽天下的罪犯,让世界充满正义和爱!将魔道中人都关押到镇魔塔里去,哪怕把镇魔塔都塞满!”昔日的誓言,还犹在耳边。但是挚友已经不在……
眼前的眸子重合在一起,铁家族长微微摇头,晃散回忆。他用一种既欣赏又爱怜,既担心又鼓励的目光,看向面前倔强的少女:“你选的这条路,可不好走啊。”
铁若男没有答话,而是转头遥望山巅。
在万程山的山巅最高处,矗立着一座雄伟的铁塔。
它气势磅礴,似乎顶住了苍穹,踩踏着高山。白云如雾,在它周围缭绕,使得外人看来迷蒙模糊,又给它增添一分神秘色彩。
这塔不仅是南疆盛景,更天下闻名。就算是中洲,也多有人耳闻之。
镇魔塔!
塔身高有百丈,分列近百层。塔楼形制古朴,巍峨沧桑,正气堂皇。自从建成以来,铁家蛊师关押了多少魔道蛊师进去。数百,上千,成万?
就算是铁家族长也未必清楚。
它是正道的象征,是铁家蛊师心中最深处的骄傲。多少的魔头魔子,将野心埋葬在这里,留下悲痛、悔恨、不甘、遗憾。
魔道蛊师谈它脸色惨淡,正道中人说之眉飞色舞!
铁若男开口,语气坚定如铁,似对铁家族长,也似乎自言自语:“万程山巅有一座镇魔塔,我的心中也有一座镇魔塔。这条道路,父亲没有走完,那就让我接替他继续走下去!”
……
“坚持不住了……”陈翠花头昏眼花,时不时犯恶心,想要吐。但吐又吐不出来,浑身虚弱,一阵阵的乏力感不断袭来。
她原计划是坚守三天,但一天刚过,她就知道自己先前太过乐观了。
蛇毒带给她的危害,越来越严重。她知道自己已经被逼入悬崖,必须尽快寻找到一只治疗蛊虫。
“真是该死。若不是那两个小贼,说不定我早就捉到了野生蛊虫,解除了蛇毒了。”她心中焦躁不安,自从中了蛇毒,她一直都在尝试着寻找治疗蛊虫。但茫茫山林,充满了危险,她又没有什么捉虫手段,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进展。
白凝冰举起手中匕首,正要往自己的右耳割下。
“且慢。”方源忽然伸手,一把将其手臂抓住。
锋利的刀锋,离白凝冰的右耳只差分毫之距。
要使用地听肉耳草,就需得割掉右耳,替换上去。左右不过是个耳朵,也不是什么大事情。相比较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