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侍女目送那老人和白真羽急匆匆随着黑袍独孤将军一道离去,方才说道:"那便是本店掌柜义叔白守义和少东家。"带秦风简单参观一圈,随意找间密室,详细为秦风解说店中诸事。
密室门一关,屋外声音便即隔绝,寂然无声。室内环境优雅,朴实无华,隔年桂花粉香熏,幽香扑鼻,茶桌四周,各放一张红木花雕靠椅。
对面靠墙书柜,摆满书籍图谱,竹简轴卷,古色古香。书柜上方,悬挂几把兵器,其中一把略微露出剑刃,寒光闪,剑光幽冷,如一泓秋水,正是一把绝世好剑。
绿衣侍女椅上端坐,两腿微微侧,双手交叠,置于大腿。面若春水,微笑含风,坦然相对,道:"我任二楼管事,铺中诸人都叫我蓉姐,小姐有令,风管事以后所有衣饰鞋帽行、吃喝拉撒睡,都由铺子里支出。"
略微停顿,又道:"只是风管事并无工钱。"眼神戏谑盯着他,秦风对这开门见山,直击要害的说辞颇不适应,自然知道对方想要看到何样神情,既而脸皮抽动,肚子里却早已经破口大骂。
秦风从来不是腹黑之人,只是最近惨事连发,心态失衡,思忖道:"小娘皮气死小爷了,又来迫害童工。"口中却道:"不打紧,小姐秀色可餐,看到就已经饱了,哪里还需要啥工钱?"蓉姐愕然以对:"风管事,你这怨气可是不小。"
屋中门窗皆闭,交谈良久,却未感到任何憋闷不适,应该另有暗孔透气,通往室外。蓉姐继续说道:"别看外面摆放的大多是大路货色,但是价格依然不菲,都已经经过评估,账房留了底单价格,即称为宝物,自然都是世间难得之物。"
"最差的一档,都是百两纹银起步,价值能抵得普通三口之家一年家用所需。因此店中安全保卫,防盗措施极严,每日都需管事亲点确认签字,如有问题,整层管事、侍女、杂役所有人员连坐。"
说罢傲然一笑,盯着秦风又道:"自白家开业以来,总部的铺子还未有任何偷盗、遗失事件发生,不论内贼还是外盗,凡是有这想法的都埋在心里,有所行动的都埋在土里,你可知为何?"
见秦风认真倾听,方才满意道:"只因这栋楼,楼中、后院之人,皆是白家核心精英,就连唯一一个外姓赶车的马夫老刘,都在楼里已经服杂役三十年,然而老刘还从未被允许踏入这二楼半步。"
说着明亮眼珠流转有神,凝视秦风双眸:"你是唯一的一个外人,至少现在是外人。所以我希望你要守规矩,否则后果会很凄惨,主人,公子,小姐从来都是杀伐果断之人,想必你已经见识过了。"
秦风心里暗暗苦笑,"何止是杀伐果断,明明就是冷血无情,你跟了这样的主子真是瞎了眼了。"慌忙苦着脸,乖巧回道:"小的谨遵蓉姐吩咐,必不负蓉姐教诲。"
眼睛滴溜溜地扫了一圈蓉姐身后的墙柜,道:"蓉姐,这些书籍可以借阅观看么?"蓉姐诧异地望着秦风道:"小姐说你不会武功法术,问这些做什么?"
也不细问,沉吟片刻道:"这些书籍文字图册皆不能抄录,抄录外泄等于偷盗,好自为之。只要楼中之人,闲暇时都可翻阅,看完务必放回原地,以免清点混乱,不得借阅带出二楼。"
说罢稍稍伸了伸柔软腰肢,道:"带你去一楼转转吧。"起身推开密室门,身形高挑,背影婀娜多姿。
恰逢楼里出门的那江湖豪客瞪圆双眼,江湖术士滴溜溜乱转的贼眸,回首嫣然一笑,端庄秀丽,颔首扫望招呼了下客人,又朝陪同而出的一黑衣白发,腰挂管事牌的老人甜甜叫了声:"达叔。"
下到一楼,蓉姐依次带着秦风见过坐于左右二张桌子的管事,左手老妪慧婶正在凝神细着一份羊皮图纸,右首白衣青年白鹏举悠闲地品着香茗。老妪慈眉善目,青年面色冷峻,好像早已经听说过秦风,客气回了声风管事。
蓉姐指着正在和侍女交谈的中间一桌客人对秦风道:"进入店里的要么典当抵押,要么估价出售,经由侍女初步筛选,低于百两纹银价值的只能典当抵押,议好价格年限等,交由账房收录登记,主要是防止有些不识货的卖主,偶尔有意外之喜,捡漏一些预料之外的宝物。"
"或者那些黑道见不得面的宝物,只要敢出,白家就有办法将之洗白。普通财物一楼便可处理,若宝物足够价值,便带上二楼密室详谈。二楼才是买卖宝物的核心之地,平时义叔、白真羽兄妹三人留有一人在三楼密室候着,做最后的拍板做主。"
很快天色将暗,黄昏已至,管事清场送客,迅疾仔细,外人已